丁嬷嬷:“徐神医说的对!”
姜清意:宝宝心里苦~~
一顿饭吃得好痛苦,姜清意决定痛上加痛,理一理自家身家有多少吧。知道手里多少钱,才能大胆去赚钱那。
“奶娘,咱们总不能一直赖着徐哥哥混吃等死,这房租和饭钱都要付出来才好。趁着今日无事,咱们先算算还有多少银子,也好做以后的打算。”就这居室装备、饭菜质量,她们还真是承受不起。
丁嬷嬷叹了一口气,“姑娘说得很是。咱们和徐神医无亲无故,他帮咱们从姜府脱身已是大恩,咱们再跟打秋风似的,也太厚颜了。我这几日已经想过,这点钱在县城住怕是用不了几日,倒是可以去乡下度日,养鸡养猪,自给自足,顺便还可以买几亩地。只是您未出阁,我又是奴身,都没法办地契。若是姑娘信得过,倒是可以托我那侄儿办这事。”
姜清意心中一喜,未来还是很有希望么,笑道:“奶娘,我也觉得这样很好。只是,咱们银子都用来打点了,怕是没剩下什么吧。倒是我这里还有弟弟送来的首饰,卖了也能得些钱。”
丁嬷嬷从衣柜底层取出一个杂木小抽屉,用钥匙打开,“姑娘看看,这可不就是银子。”
天哪,竟然不少,姜清意对银子重量不清楚,但看这数量,绝对比想象中多得多。她还以为她们手头也就剩一点铜钱呢。要知道,这年头流通的多数是铜钱,有银子的多是殷实人家了。
看着姜清意不可置信的眼神,丁嬷嬷笑得褶子都深了两层,“姑娘没想到吧?咱们前几年日子虽然一般,但至少能吃上热乎饭菜,也还有肉有蛋的,我才不会特意打点那些人呢。也就这一二年,他们克扣得厉害,才逼的我们拿钱打点。按说这几年,咱们的月例银子也有好几百两,可惜现在只有不到二百两了。这都是姑娘的月例,我都攒着呢,以后姑娘总有用到的时候。”
丁嬷嬷人老看事精,大夫人虽说是姑娘的亲生母亲,但这不闻不问的态度,也够狠心的。等将来姑娘出门子,大夫人都未必给个像样的嫁妆,现在能攒出一点来是一点。往坏处想,就大夫人这样,说不定一辈子都不让姑娘出嫁,就这样等死呢。姑娘手头有点银子傍身,总也好过身无分文。
姜清意却想到奶娘的好。记忆里,原主虽然吃穿不好,但总时不时有鸡蛋羹、羊奶和鸡汤什么的吃,也没有多么亏身子。只是原主心灰意冷才瘦成这样,并不全是吃不好的缘故。
可丁嬷嬷呢,却是姜家给什么吃什么,冷汤冷饭也不嫌弃,从来没为自己花钱要过什么吃的。姜清意以为她们没钱,所以丁嬷嬷才只能省着先给原主吃好。可现在看看,却是有钱不舍得花,都为原主留着呢。
就这一份情,姜清意也要替原主好好还。也是此时此刻,她才真正将奶娘当作自己亲人,而不是原主的忠仆。
姜清意将头埋在奶娘怀里,撒娇道:“奶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将来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跟着我享福。”
这一句孩子气俗语,让奶娘笑得很是开怀,“好好好,我等着姑娘能让我享福的那一日呢。咱们现在还是先盘算怎么用好这些钱财吧。”
姜清意也将这三年来弟弟给的首饰拿出来,指着一处她磨过的细小损耗地方,“奶娘,你看,这可不是银首饰,里面是金子呢。”
三年来,弟弟每年都随着年礼送给她一套银首饰,银环、手镯、长命锁、银丁香等八件套,年年不拉下,分量还挺足。要不是她无意中磨损了一处,谁能想到里面是金子呢。
有些家境不够富裕的,会用金包银、金包铜来做首饰,还真没几个用银包金的。
丁嬷嬷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惊讶道:“大少爷竟然会用银包金,对姑娘可真是上了心啊,不愧是亲姐弟。估计是怕下人昧下东西,才这样做的吧。”真是万幸,亲生父母不记挂这个女儿,弟弟倒是记挂着这个同胎姐姐,以后总有希望。
不,姜清意觉得,弟弟不是怕下人昧下,一个主子,而且是姜大老爷唯一的儿子,怎么会怕下人不遵从指示。估计是怕大夫人知道罢了。可弟弟小小年纪竟然就懂得这样藏着掖着关心她这个姐姐,还瞒着父母,到底是在京城姜府经历了什么,才能有这份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