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寻被逗乐了，拿起裙子又要准备去浴室。

“你就不能在这里穿吗？”尤利安好似又很失望的样子。

这次程千寻却停下了脚步，她慢慢转过身，背对着尤利安，将身上的毛巾浴袍给脱掉后，将裙子穿上。

这是礼服式样的露肩长裙，旁边的女佣想要上前，但她看了看后面，就停下了，显然是尤利安示意她不要帮忙。

慢慢地穿着，将又是一套新的裙子套在身上。当她手背到后面，要拉拉链时，一只温和的手从她手指上摸过拉链的拉锁，帮她将拉链拉上了。

尤利安不管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双手抱着她，低头在她耳边柔声细语：“那么害羞，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逼你。”

她苦涩地一笑，就因为帮尤利安穿过裤子，所以尤利安也帮她穿裙子？

那是在比恩驻地的时候，可现在比恩死了，那两个混蛋可能还支撑着，哪怕死不了，等送去矿场时也耗得象人干了。很多很多事情。有时哪怕只隔了几天，也感觉象隔世般过去很久了。

她平静地问：“想让我再当着你的面再脱下来吗？”

尤利安低头在她露出的肩膀上亲吻了一口，带着几分暧昧地：“等晚上。。。现在应该吃点东西。”

坐在了餐桌旁，程千寻虽然食不知味。但还是吃着。过往的经验已经养成了习惯，哪怕心情再差，哪怕环境再恶劣，都要该吃饭的时候要吃东西。不要说心情不好，就算旁边堆满了腐烂的尸体，嗅到就要吐，也要边吐边吃。

吃完后，尤利安带着她去花园去散步。这个宫殿般的庞大建筑，是正方形的，而中间正是有喷泉的法式花园。

阳光并不猛烈。但出去时，女佣还是递上了一把花伞。看着这种扇面是蕾丝纱的伞，也遮挡不了多少阳光，打开后也最多了一个奢侈的装饰而已。

“不用了！”她拒绝了。

“小姐还是拿着吧。”女佣小心翼翼地望了尤利安一眼后，轻声提醒着：“花园里全是监控。人又比较多，如果小姐和主人说些悄悄话什么的，可以遮挡一下。”

程千寻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这话的意思。她直接了当：“要看就看吧，不用挡了。”这伞说不定以前维纳也拿着，她可不想走在花园里。有着一个已经死去女人的任何影子。

一下又变得那么大方，还随便看！把慢慢走在前面的尤利安给逗得，肩膀一直不停地怂动。

走到花园里的一棵大树下，两人也走得有点累，靠在了树下的草地上。闲来无事，尤利安拉过程千寻的手。细细地把玩了起来：“你的手指不粗，而且不经常使枪，否则手指上会有老茧。”

这个她知道，鲁道夫经常会用人身上的特征来判断职业和实力。

就听到尤利安带着几分好奇地悠悠道：“戈登、鲁道夫的枪法相当的精准，奇怪的是。他们手指上也没有老茧。”

每次通过一层，身体会自动复原，如果伤口难以复原，则会有撒旦或者总管将身体修复。所以他们每一次出发时，身体又犹如新生。程千寻的心不自觉地微微跳快了，她赶紧地稳定下来。平静地道：“枪多贵的东西，子弹打一粒少一粒，能不开枪就不开枪，有老茧也没了。”

尤利安略微沉思了一下，转而搂住了她的肩膀：“以后你的手保证还是一个老茧也没有，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她随口一说。

“噢？说说看，我还有什么给不了的。”尤利安反而兴趣上来了，笑脸面对着她：“要完美的身材、还是永远的青春？只要你不怕术后肌肉疼痛，我可以给你，让你成为和我一样的半机械人。”

程千寻抬了抬眉：“维纳呢？”

尤利安笑着道：“她想成为，我答应她再过二年，只离成为神只差那么一步了。”

怪不得维纳虽然保养得很好，可白种人容易皮肤松弛，脸色的皱纹看上去应该有三十多岁。

程千寻摇了摇头：“这个不用我去说，早晚你会给我的，或者我可以自动消失了。”

“那你要什么。”尤利安追问着：“说实话，说出来看看我能办到不。”

程千寻看着微笑着的尤利安，说出了实话：“我要你消灭所有的机器人，你能做到吗？”

只见尤利安脸上的笑容凝固，程千寻就知道说中了要害，但她还是要说，如果不说实话，被尤利安看出来什么，那么很难说尤利安会不会立即翻脸。维纳可是跟着他十几年，到最后还是喂了鲨鱼。而现在说实话，还可以称为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