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了东西，心情总会变好的，拉斐尔笑眯眯地，就象是闲聊，没有丝毫套近乎的感觉：“这层累了吧，还是我最好。”

程千寻白了一眼：“也不是好东西。”

拉斐尔顿时叫了起来，哪里象身高三米的六翼天使，倒是象闺蜜一类：“我怎么不好？把你变得多么可爱，长尾巴，毛茸茸的。好漂亮的，谁不想要抱抱你？”

她继续翻白眼：“更想剥了我的皮。”

拉斐尔站了起来：“其实加百列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的。吃的不够叫我，知道如何召唤我滴，只要大声喊我名字就行。”

鲁道夫悠悠地道：“知道了，你们一直在监视我们。”

“这叫关注。”拉斐尔笑嘻嘻地，厚着脸皮辩驳：“我走了。”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了。

程千寻想着刚才加百列和拉斐尔的话，且不管米迦勒带她到天界的目地，先要想想天界的阶梯意义何在？

冥界的阶梯，刚开始时以为是为了魔王为了取乐、打发时间的，可到最后成为了冥界和天界的一个赌约。而天界的阶梯显然是一种试金石，它不是针对亡灵，而是公开面对所有的生灵，无论是亡灵还是天使。能过一个阶段就是升职，地位提高，相当于等级考试，证明实力的一种方式。

冥王也曾经要她注意过天界和冥界的阶梯有什么不同，到底有什么不同，实在难以区分，但其中还是有细微差别的。冥界是为了生存而作恶，天界往往是为了到达除了各自生存之外而努力，本质上说起来不同，但实际上杀人就是杀人。凡人除了用杀人这个最实在和彻底的办法解决问题，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办法。也许天界也没办法解决凡人的愚蠢和贪婪，才有了智天使，才有了手拿圣剑、一夜能消灭十几万人的米迦勒。

人类呀人类，为什么要如此，活着真的不好吗？非要整日里打打杀杀，非要为了钱财地位而尔虞我诈、你死我活。要太多的钱，又有什么用，花得完吗？不经意地，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天界的阶梯好象一直在引导我们懂得一些道理。”戈登好似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好象有了新的领悟：“第一层，程变成了白狐，就是让我们知道众生平等的道理。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只要是有灵性的，就能知道生死、悲欢离合。”

斯内德也有了感悟：“二战时期的战争，交战双方、甚至其他国家的人，都是人类。”战争其实是一场成人游戏，小孩子打架，最多头破血流，而成人的战争就是血和生命浇灌而成。

雷格尔道：“苏美尔很久远，但几千年前的人和现在的人其实相差不大，也有生活，也有自己的思想。”

“那么最近二个层呢？”鲁道夫反问着：“一个是场景换了又换，一个是让艾伯特死了又死。”

斯内德想了想，也不是很确定：“也许头三层是为了让我们明白众生平等的道理，而这三层是考验我们的反应能力呢？”

鲁道夫拿起一个面包，慢慢地啃着：“如果是这样的话，下一层也许还是一波三折，我们就等着折腾吧。”

第三层真的继续上二层的多变吗？雷格尔嘴快地道：“那不是又要见到艾伯特？”

立即被其他队友瞪着，他喃喃地道：“这有什么，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家伙的，非常能干。”

是的，艾伯特相当出色，非常的能干。什么时候开始，队友们对好人坏人的界限也在发生了改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变成了真理，只有成功的人、对自己有利的人，才不是敌人。

而对待敌人的办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威胁到生命和任务时，毫不留情地干掉！

“希望不要再见到他了。”程千寻真的是这样想的，她好似淡漠地道：“我已经杀了他二次了，感觉有点亏欠他，不想再碰到。”

艾伯特现在正在干什么？是时间继续下去，还是又回到了原点，他还记得所有一切吗？

斯内德手指轻轻摸着她的脖颈，随后搂住了她：“你不欠他什么，如果一切继续下去，他应该感谢你。”

是吗？答案：是的！

假设时间继续下去，当警方的人拿着枪慢慢围拢到车前，除了三具尸体，晕过去的科鲁兹，还有受伤的艾伯特，会发觉她不见了踪影，而在楼顶射击的戈登和鲁道夫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