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的回答很低调，这也让厉行风感到很满意。他点了点头，算是对袁晨如此表现的赞许，然后问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还有一个跟你并肩作战的人，据说他的作用比你还大。可是刚才我看遍了所有的幸存者，却没发现有这样一个人物。到底是我看走眼了，还是出了什么别的意外？”

“他自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的确是自杀了。”

这个回应，让厉行风笑了起来。他是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多少年的老人，从来也不相信会有人突然自杀，而且是在好不容易逃生以后自杀。他将赵空梦的照片拿出来，然后递到了袁晨的手上：“你所说的自杀的人，是他吗？”

“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他到底是谁？”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看你的样子就是个在象牙塔里待着的学生，竟然连警方通报过很多次的食人魔赵空梦都不晓得。你跟我走，我需要尽快找到这个人。”

“他叫赵空梦，怪不得让别人叫他小赵呢。可是他已经自杀了，还怎么找到他？咱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消灭那些蛇人。他们不会甘心守在那些没有了动力的车厢上，这会那些人肯定已经四散逃开了。要是不干净把他们找到，他们会祸害更多的人。”

“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已经发现了剩下的火车车厢，会很快对其发动突袭。在更远的地方，还部署着军队，他们会对方面三十里地方的所有人抽血查验。你放心，决不会有一个人从这个范围逃离的。”

“就算是不用抓那些蛇人，这里的烂摊子交给谁？这么大乱子里面，可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

“你说得是列车长误杀乘客的事？这种小事，自然有别人去处理。跟这件事情比起来，其余的事情就更不算是什么大事了。而且我是特事处，是负责特殊事物处理的。你既然是修道者，自然懂得其中的含义。你现在必须马上跟我走，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袁晨不喜欢厉行风这么生硬的口气，就反驳道：“你是特事处的人，我可不是。那个赵空梦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他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

“赵空梦有没有罪，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可是他现在牵涉进数起食人案当中，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必须处于政府的控制当中。或许他刚刚救过你，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就能赎清原来的罪过。”

“我可不是些凡夫俗子，也是修道者的一份子。你说得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袁晨盯着厉行风的眼睛，“如果赵空梦真是一个食人魔，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能确定他是一个好人？”厉行风笑道，“真正的恶魔，从来都是以天使的面目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