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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爷即是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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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阑夜的脸色很冷,眼瞳幽暗,不过同样有些意外,没想到花萼和她待得久了,竟染上了她的特性,不能逼。一逼她就急,急了什么事都不管不顾了,她刚才骂的话还真对。

曹艮一看到凤阑夜等人走过来,脸色便有些难看,她身侧的两个小丫头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的磕头。

“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

两个人不住的磕头,凤阑夜并不说话,所以她们只能一直磕,地上是青石板,很快便见血了,可惜气氛很冷,谁也不敢说话。

那曹艮看到事情变成这样了,干脆连跪下都懒得跪了,傲慢的望着凤阑夜。

一样都是皇上赐的,就算自已大不敬了,难道这新王妃还敢处治自已不成,要知道她可是天运朝的人,这小丫头只不过是个亡国奴。

曹艮想着,更加的有持无恐,凤阑夜却不再看她们,而是沉声的下命令。

“把她带到王府大厅去,立刻去通知柳管家。”

“是,王妃。”

磕头的两个小丫头飞快地爬起来,冲过去扭着曹艮,这种时候,她们可分出好歹来了,曹艮不知天高地厚,她们难道还不知道死活,这王府内,自然是王妃最大的,而且王爷都下了命令,凡事听王妃的,皇上赏赐的又怎么样,也没看到王爷重视她啊,可王爷重视王妃啊。

曹艮一看有人扭着她,不由得气得大骂:“你们两个干什么?”

可惜没人理会她,花萼上去前踢了她一脚,冷冷的开口:“你说干什么啊?立刻带到王府大厅去,家法侍候。”

说完一挥手,曹艮被人扭送到着往前走。

叶伶吩咐了一个小丫头赶紧去通知柳管家,让管家赶快带人去大厅。

等到她们一行人赶过去的时候,王府大厅外面已守着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柳管家,身后跟着几名王府的下人,还有几名王府的侍卫,面无表情的望着被押送过来的曹艮,一挥手示意人把曹艮带进去,那曹艮看到柳管家,就像看到了救星般的,眼泪汪汪的,本来就生得柔美,此时一流泪,还真是我见欲怜。

不过大厅内气氛冷硬,这种时候谁有时间去怜香惜玉啊。

曹艮被两个小丫头一推往大厅中间一跪,那两个小丫头随后乖巧的往地下一跪,规规矩矩的待着,动也不敢动。

凤阑夜扫视了下面的曹艮一眼,只见她虽然跪着,可是态度依旧傲慢,刻薄的开口:“我是皇上赏赐到齐王府的,你敢动我。”

曹艮的话音一落,柳管家一头的汗,这丫头真是找死,一看这新王妃就是不能惹的,昨儿出了那种事,王妃只怕正找人出气,她偏撞在刀口上,就算你是皇上赏赐的,可这里是齐王府,别忘了皇上都因为王爷一句话,而给小王妃赐婚了,何况是你一个丫头,真是自找死路。

管家念叨过了,不再说什么。

大厅内很安静,凤阑夜一双星目中闪过冷然,慢慢的竟然笑了,那笑透着幽幽空谷寒气,没有一丝儿的温度。

瞳底更是隐着深沉的算计,好,既然这丫头找死,那么她就来一招杀鸡儆猴,最重要的一点,她要逼出隐在背后的齐王爷,看看他究竟是何种庐山真面貌。

凤阑夜念头一定,人已起身,慢悠悠的走到曹艮的面前,一伸手一粒药丸抛了出来,另一伸手紧捏起曹艮的下颌,把药塞了进去,面无表情的看着药丸滑了下去,然后一脸嫌厌的拍了拍手,回身坐到原来的位置上。

曹艮和柳管家还有王府的下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王妃给曹艮服下的是什么?

“你给我吃了什么?”

曹艮叫了起来,凤阑夜挑起眉,淡淡的开口:“从此后,你将成为说不了话的哑巴,明天会有人把你卖到最低贱的妓院去。”

“什么?”

大厅内很多人脸色皆变,只有花萼和叶伶这些了解新王妃手段的人面不改色。

谁让她们不知道好歹惹到王妃呢,惹到了还不知悔改,其实王妃的人很好,只要悔改其实不至于受到多大的惩罚,只有死不悔改的人才会受到惩罚,而且只要她一出手,就绝不会轻饶。

曹艮听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这时候感觉到害怕来了,可她还是垂死的挣扎着。

“你竟然敢对我下毒手,王爷回来不会饶过你的。”

“喔。”

凤阑夜拖了一个音,望向柳管家,柳郸在王府掌事多年,而且见惯了王爷狠厉手段的人,看着新王妃的眸光都忍不住的打颤,他从王妃的瞳仁中轻易的便感受到这新王妃若是恶起来,只怕比王爷还要狠毒,不禁头皮发麻。

“柳管家,等王爷回来,把此事禀报给王爷,如若他有意见,让他来见我,如若没有意见,明儿一大早把这个女人找一家妓院卖了,对了,不要钱送给人家吧,齐王府应该不缺这么几个钱吧。”

柳郸腿一软,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赶紧点头:“是,王妃。”

领命一挥手身后走过来几个侍卫,同样的一脸小心翼翼,飞快的动手把曹艮提了出去。

直到此时,这齐王府内的人算是真正领教了新王妃的手段,新王妃不但狠毒,而且还惯会使毒,昨日大婚使了一次,今儿个又使了一次,若是谁惹到她,只怕死得会更惨。

一时间这消息传遍了整个齐王府。

凤阑夜一招杀鸡儆猴立刻见效,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位神龙不见蛇尾的齐王?

傍晚,南宫烨回府,立刻有人把这件事禀报给了他。

今天一大早他被皇上召进宫去了,问他为何大婚之时竟然让新王妃和公鸡拜堂,害得堂堂齐王府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这不是把大婚当儿戏吗?

“儿臣只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当时他如此和父皇说,因为其中的细节,他并不想让皇上知道。

皇上的脸立刻黑了下来,阴沉沉的,冷睥了他半天,最后总算没有大发雷霆之火,叹气:“烨儿啊,本来这凤阑夜的身份,父皇是不可能给她指婚的,最多是一个小妾,可她是你开口要了的,父皇给你指婚了,可你又当成儿戏了,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呢?”

南宫烨眯起眼睛笑,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温雅又带着顽劣的孩子,被人骄惯得无法无天的孩子。

昊云帝望着他,没再说什么,只叮咛他以后不可再胡闹了,还询问他,新王妃怎么给人下毒呢?平时要注意什么的,以后切不可惹出大乱子来。

父子二人待在书房半日,南宫烨出宫后又去办了另外一件事,刚一回府便得到了禀报。

此时歪靠在书房内的椅子上,好半天没动一下。

身上一件华贵的紫袍,卧在光影中,幻光迷离,一张脸更是变幻莫测,好似镶嵌在紫色曜石中的一块美玉,绮丽幽美。

王府管家柳郸恭敬的请示:“爷,你看这事?”

其实那曹艮被新王妃惩罚,真是活该,这死丫头在王府里一直趾高气扬,仗着是宫中的提调宫女,又是皇上赏赐的,便无法无天了,皇上的本意是让她成为王爷的通房丫头,可惜这样的女人爷即会看入眼。

不过那曹艮确实是皇上赐下来的不假,毒哑了无所谓,可若是真的把她卖进青楼楚巷中,只怕皇上会发怒,所以柳郸才会禀报给王爷。

可惜他们家的王爷一向我行我素,只怕?柳郸刚想到这,便听到冷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

“照她的意思办吧,别忘了她是齐王妃。”

椅子上的人动了一下,挥了挥手,柳郸便退了下去。

房间内,南宫烨淡粉性感的唇勾出邪魅的笑意,炫耀了整张脸,一双琉璃一样澄明莹亮的眼睛,闪过意兴阑珊。

这小丫头看来是想见他了,想像着两个人见面,她会有着怎样的愤怒,还会有着怎样的反击?他很期待。

莲院中,凤阑夜一直在等消息,齐王南宫烨回府的事她已知道了,她在等这个男人的出现,既然是皇上的赏赐,想必他不会依了她的意思,那么要想不依她的意思,他必然要现身。

可惜她在院子里等了又等,喝了两杯茶,看了好几页书,也没看到有人来兴师问罪。

眼看着更深露重,花萼打着哈欠催促:“王妃,还是早点休息吧,别看了,夜深了,别着凉。”

凤阑夜眼神悠的沉没,唇角浮起丝丝冷冽之气,勾出意味深长的笑。

好啊,南宫烨,看来你比我想像的还要聪明,只怕是早已猜出了我的心意,不过我就不信你不出现。

在心里狠狠的发作了一通,凤阑夜也确实累了,便起身盥洗了一番休息。

第二日她刚一睁开眼,便得到了消息。

昨儿个她惩罚的那个丫头曹艮果然被卖了,诺大的王府现在总算见识了新王妃狠厉的手段,连皇上赏赐的丫头都敢毒哑了卖,何况是她们这些人,至此齐王府没一人再敢看轻这新王妃。

莲院的花厅里,凤阑夜一边用膳一边问下首立着的柳郸。

“你真的卖了?”

她心底有一丝意外,这南宫烨怎么就依了自已呢,再怎么样也该反弹一下啊,竟然全无动静,想想昨儿个她等了半夜,便有些气结,脸色难看,口气自然不善,心底冷哼,南宫烨啊南宫烨,你给本王妃等着吧。

柳郸一听王妃的问话,以为王妃怀疑他藏私,早慌恐的开口。

“回王妃的话,小的确实是卖了的,王妃若是不相信的话,这里有存根的,王妃可以查一下。”

凤阑夜眯了一下眼睛,看柳郸的样子,确实不想藏私,可她想不透,为何这南宫烨就依了自已的意思,一头的雾水,她默不作声的用膳,一边用一边想事情,一脸的若有所思。

厅堂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只有王妃吃饭偶有碗筷碰撞之声。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凤阑夜饭吃饱了,主意也想出来了,望着柳郸,慢腾腾的开口。

“那只鸡呢?”

“鸡?”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小王妃为何问到那只鸡,目瞪口呆外加心惊胆颤,这位王妃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思和王爷有得一拼,诡异莫测得很。

柳郸赶紧小心翼翼的回话:“王妃,那鸡被小的关起来了。”

管家的话一落,凤阑夜的脸色一沉,难看至极,双瞳闪过雷霆之怒,重重的一拍桌子:“柳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把爷关进鸡笼里,来人啊,把柳郸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此言一出,满堂的人吓坏了,扑通扑通全跪了下来,就连花萼也唬得一跳,顺势跪在凤阑夜的脚步。

“王妃,这?”

凤阑夜站了起来,冷冽了的扫视了众人一眼,一字一顿的咬牙:“怎么?本王妃的话你们敢不听?”

她一说完,众人抖索了一下,哪里敢多说什么?这时候柳郸带来的几个下人,站起身去拉柳郸。

其她人跪着望地面,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凤阑夜一举手阻止了那几人的动作,缓缓的开口:“召集全府的人过来,这二十板子,本王妃要监督着打。”

“是,王妃。”

本来那几人还想徇私来着,可听到新王妃的话,一脸无奈的望着柳管家,心里暗自念叨,柳管家,你就自求多福吧。

被打二十大板,柳郸倒是不以为意,他习武为身,二十板倒还承受得住,朝着身侧的人命令:“还不执行王妃的命令?”

“是,”立刻有人奔出去,召集王府的下人,这里又有人拉着柳郸往王府空旷的后院走去,凤阑夜则领着花萼和叶伶叶卿几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走去。

路上,花萼忍不住扯着主子的衣袖,小心的开口:“王妃,这事是不是有点过了,若是王爷知道?”

凤阑夜眼瞳森冷,唇角勾出冷笑,她就是为了让他知道,看他这次是否还憋得住,她就不信了?倒要看看这南宫烨是何方神圣,如果他仍然不出现,只能说柳郸倒霉,如果他出现,柳郸就不用受这罪了。

花萼见主子脸色难看,不敢再多说什么,扶着她一往后院走去。

王府的后院有一处空旷的地方,平素是侍卫用来练功的,此时这空地上围满了人,都是王府的下人,那些人一看管家跪在地上,慌恐不安,小心的注意着事态的发展。

凤阑夜一出现,众人规规矩矩的站立在两边,垂首望着地面,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王府管家柳郸胆大妄为,竟然把王爷关进鸡笼里,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人必须记着,从此爷们就是鸡,鸡就是爷们。”

话音一落,满府的下人皆吓白了脸,扑通扑通全都跪了下来。

新王妃太大胆了,竟然说爷就是鸡,鸡就是爷,这若是传到王爷的耳朵里,还有她好过的吗?有些人不免幸灾乐祸,这女人太狠了,就该着王爷好好惩罚她。

不过此刻的面上可不敢显露出半分,又不是找死。

凤阑夜命令完,望向一侧的侍卫:“还不动手打二十板子,今儿个你们可要好好看了,以后若是有人质疑本王妃的话,就是这种下场。”

诺大的齐王府,雅雀无声,如入无人之境。

冷飕飕的风吹过,众人从心底往外觉得害怕,头垂得不能再低了。

几名侍卫走了过来,拉了管家到一边去执行二十板子。

其他的人跪着,听着板子打在屁股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明明是冬日的天气,可人人觉得脊背上的冷汗往下流。

王妃太狠了,比爷还狠啊,众人那张脸苦不堪言。

不过没人说话,除了打板子的声音。

凤阑夜端坐在一侧,脸上看似悠闲,其实一直注意着院门的方向,希望能看到南宫烨的出现,可惜一直到打完了二十板子,那男人也没出现,不由得越发的生气,好你个南宫烨,这柳郸不是侍候你多少年吗?这种情况你也不出现,我就不信你永远不出现。

想着已站起了身,轻慢的开口:“好了,打完带下去吧,记着这教训。”

“是,王妃。”

响亮的声音,大家只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可真是个煎熬啊。

柳郸虽被打了二十板子,不过因为他有武功,所以并没有皮开肉绽,此时被人架了下去。

王府的下人也陆续的分散了出去,凤阑夜领着花萼和叶伶叶卿等人离去。

这里发生的打人事件,很快传进了隽院。

南宫烨正在廊下逗弄一只会说话的鹦鹉,不远处站着月瑾,把后院里此刻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禀报给了爷,月瑾报完,小心的看着王爷,还别说,王爷俊美的五官上竟然一丝情绪也没有,深不可测的样子,修长的大手轻抚着鹦鹉的小脑袋,这只鹦鹉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银哥儿。

银哥儿很会说话,平时被南宫烨调教得极好,惯会拍马屁,此刻乖巧温顺的站在吊杆上,看南宫烨没生气,一迭连声的叫着。

“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

月瑾瞪了它一眼,好你个银哥儿,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小王妃这次可是惹大祸了,竟然当着满府下人面说爷就是鸡,鸡就是这爷,这可是大逆不道,这事不但是王爷,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只怕下旨斩了她,虽然平时爷惯着她,可也不能越来越过份啊。

“王爷?”

月瑾见主子不说话,试探的叫了一声。

南宫烨转过头来,阳光照着他的脸,完美得没有一丝暇疵,宛若美玉,狭长凤眉微蹙了一下,眼瞳深幽,隐着一抹深蓝,好似连绵不绝的海洋,炫人至极,唇角微勾,冷邪异常,此刻他的容颜上看不出丝毫的怒意,仍然一如人前的清透,安逸的挥了挥手。

“让她去玩吧,送些药过去给柳郸,他那个身板子不会出什么事的。”

月瑾一听,有些懵,他不是说柳郸被打的事,而是小王妃竟然当着满府下人的面,说爷们就是鸡,鸡就是爷们,难道这样王爷也不生气。

王爷看来真的是中那丫头的毒了,真的太宠她了,月瑾几乎可以看到未来,那丫头无法无天的样子了,不由得叹气,一脸的死灰。

“王爷。”

“去送药吧。”

南宫烨磁性的声音响过,依旧掉头去逗弄银哥,一袭紫色华贵的锦袍,墨发如丝绸,单看一个背影,已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月瑾好半天没动身,那银哥儿早叫了起来:“送药去,送药去。”

月瑾翻白眼,真想甩那家伙一个后脑勺,就你能,就知道拍主子的马屁,你个死鸟,早晚把你烤了烧了吃,念完飞快的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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