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一旁的秦轩对朱洪文也很是不待见,突口而出:“钱小姐,在下愿意一试!”
闻听此言,钱如玉惊喜地转向秦轩。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虽然一袭长袍有些破旧,依然掩盖不住自信的气质,就是头发有些怪异。钱如玉此刻也不计较头发怪异,只是激动不已,终于有人愿意相助。“这位公子,若能救得家兄,如玉方才之言必然作数。”
“在下倒不是贪恋小姐美色,况且此番能否帮得令兄还尚未可知。”话不说满、事不做绝,秦轩还是知道的。
“公子高风,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钱如玉心道:说话有条不紊,神态从容不迫,必是怀才之士。瞬间,对秦轩好感倍增。
“在下秦轩秦之豪!”秦轩抬手作揖,宠辱不惊道。
“既然秦公子愿助钱家,不如就请随如玉一同回府。如玉也好将事情详细告知。”
“也好,待在下禀明家伯,再随小姐同往。”本着能省则省,去钱家免费吃住的心思,秦轩一口答应下来。
秦轩等人走后,客栈里中才子又开始议论纷纷。
“那怪异的秦轩居然敢插手衙门之事!”
“哼,那厮妄想,查案自有官府之人,他秦轩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跑去钱家蹭吃蹭喝罢了!”朱洪文对秦轩接近钱如玉耿耿于怀,更是看不起穿着破旧的秦轩。
其他文人默不作声,心中都对朱洪文嗤之以鼻:还不是你那老子无能,十案九冤,要不钱家为何跑来求贤!
钱家,世代经商,家资颇厚。钱家府邸,高墙大院,一方朱门尽显豪宅之风。门前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矗立于两侧,朱门正中牌匾上赫然两个大字“钱府”,苍劲有力,显得气势磅礴。
走过门房,青石砖铺就的通道直达正房,一左一右的厢房分列东西。钱如玉直接领着秦轩三人往西厢房走去。小睿儿从未见过如此豪宅,四处打望,拽着秦轩问道:“叔叔,这家院子好大好漂亮啊!咱们什么时候能有了呢?”
秦轩摸了摸小睿儿的头,微笑着说:“等咱们到了京都,便置办一处比这还要华丽、还要大气的院子。”
一旁的环儿听了,扑哧一笑。“秦公子还真是大言不惭,我们钱家这座府邸少说也要几万两银子。看公子的样子,莫不是吹牛扯皮呢吧!”
秦轩听了,也不生气,也不搭理,蹲下身来注视着小睿儿说:“睿儿,叔叔再教你一句话: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不信一世裤穿窿。意思是,宁可看不起没钱的白头老翁,也不要看不起贫穷的年轻人,因为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年轻人如果努力迟早有天会飞黄腾达,不会一辈子总是穿着有破洞的裤子。记住,论事可看翁少,观人勿论富穷。”
环儿听出秦轩的言外之意,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嘟着嘴瞪着秦轩。原本准备斥责环儿的钱如玉嘴里不住地念叨:“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论事可看翁少,观人勿论富穷”。看向秦轩的眼神多了些欣赏的成分,对秦轩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秦公子,不知此番有几分把握替家兄脱困呢?”
“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是很清楚,恐怕无从估摸!”秦轩恢复了温文尔雅的表情,不急不促说。“不过倒是有几点可疑之处有待查证。”
“哦?不知公子觉得哪些地方可疑呢?”
“首先,令兄与宋逸民本是结拜兄弟,下毒之事并无动机;其次,宋逸民取龙虾之事,乃是突然而至,令兄又怎会提前预知;再者,宋梁氏吃完龙虾半日之后才毒发身亡,与砒霜毒性有悖。”
听了秦轩有条不紊的回答,钱如玉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愁云惨淡地说道:“但愿家兄此次能够逢凶化吉!”
看见钱如玉脸上忧郁之色,秦轩安慰道:“钱小姐不必如此,相信此次被官府收押之人,并非令兄一人。宋家大厨、宋梁氏贴身丫鬟、尊府采办以及那卖虾之人也都一并被关进了牢笼。算起来,令兄是嫌疑最小之人。”
“公子有所不知,那宋梁氏贴身丫鬟小翠一口咬定是家兄指使,官府也在小翠房内搜出了一包砒霜。”钱如玉听秦轩的话,料想秦轩对此事也就知道市井流传的那部分,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