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片刻,几根竹条便递到了秦轩手上。秦轩来回摆弄,最终将竹条定型为蝴蝶状。颇为自得地将绢布用针缝到竹架上。
耗时一个多时辰,一个简易得不能再简易,丑陋得不能再丑陋的蝴蝶风筝便制作完毕。看着单调的颜色,秦轩对李家兄弟二人道:“你们也忙活了半天,去叫玉儿过来,然后便回去歇息吧!”
李家兄弟也终于舒了一口气,连忙应声,疾步出门。
钱如玉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走向秦轩房内。心中一阵忐忑:已经如此晚了,轩哥哥叫我到他房间作甚,莫不是……
走进房内,钱如玉看见秦轩正在摆弄纸鸢,暗道:我怎会有哪些不堪的想法,轩哥哥寻我来当是纸鸢之事。
秦轩听见开门声,回头看见钱如玉,嘴角一勾,笑道:“玉儿,明日准备野炊,我做了一面纸鸢,就是有点单调,寻你来,想问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钱如玉伸手拂过耳边发髻,看着一人多高的纸鸢,柔声道:“轩哥哥,你不是略懂诗文么,不如就在纸鸢面上赋诗一首!”
秦轩闻言,心道:对啊,纸鸢赋诗,确实是个不错的建议。打趣道:“是啊,书写一首轩哥哥爱恋玉儿妹妹的诗文嘛!”
钱如玉听到秦轩之言,顿时,娇手掩面,羞涩地嗔怒道:“轩哥哥,人家在说正经事,你怎得又在胡言!”
秦轩心中窃喜,脸上不觉动容,沉声道:“什么?难道我与玉儿妹妹之间的情意,便不是正经事么?”
钱如玉崛起小嘴,冷哼几声。“哼,轩哥哥,你又欺负我!你若是再这般,我便……我便立刻回屋!”说话间,便摆出一副欲动未动的姿势。
秦轩见好就收,温和地说道:“好了,不说玩笑了,不过,赋诗的话,不知何种诗文妥当!”
钱如玉眼珠微转,略作思考,拍手道:“轩哥哥是个文人,不如就赋诗明志,如何?”
秦轩心中冷笑:我有什么志向可明啊,我就想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度过今生。不过,看玉儿这般期盼的眼神,若是我毫无抱负,那岂不是在她心中的形象有些降低。算了,我就赋诗明志,还要明一个大大的志向,就算不能达到,也算讨好玉儿。想及于此,秦轩便点头道:“好,此番,你轩哥哥便赋诗明志!”
提起毛笔,于纸鸢绢面写道:“浮沉寸地,岂能穷困凌云志。浩瀚苍穹,当作翱翔展翅天”
钱如玉默读作罢,再看向秦轩,瞬间觉得秦轩无比高大。无形之中,对秦轩的爱意也悄然增加了几分。
次日,秦轩仍旧蒙头大睡,房门“咚咚”作响。秦轩揉着尤带困意的眼睛,颇为不耐烦地问道:“谁啊!”
“公子,是我,李自征!咱们何时去野炊?”李自征的声音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焦急。
秦轩紧了紧棉被,翻转了个身,无奈地回道:“昨夜不是商量好,时过晌午,便去野炊么?”
“是啊,公子!此刻已然过了晌午,眼看就要到末时了!”
秦轩猛然起身,心道:不是吧,我这一觉睡得也太长了吧!伸手从枕边拿起手表,一看,嘀咕道:“马上就三点了,我得赶紧起床了!”
秦轩起床,不对,是起炕。起炕,穿衣之迅速将学生时代的修炼,尽展无余。秦轩开门,李自征赶紧殷勤地帮着打了一盆水,十分罕见的殷勤道:“公子,赶紧洗漱洗漱吧!”
秦轩见此,有些惊讶,心道:自征突然如此殷勤,恐怕是有什么企图吧!不趁此良机,再使唤使唤他,怎么对得起上天给我的这个机会呢?看着李自征,笑呵呵道:“自征啊,多谢啦!最好能给我弄些吃的!”
李自征放下木盆,神情低落道:“公子,马上就要野炊了,你此刻若是吃些东西,那一会野炊不就没有意义了么!而且,你是不知道,今日一大早,我便被小魔女强拉出去,采买了一大堆吃食!”
秦轩看着李自征的气色,心道:鹃儿也不知都干了什么,瞧把自征累成什么样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开口应承道:“好吧,那就野炊之事,我再进食!”
秦轩、李自征兄弟、钱如玉、环儿、杜鹃、小莲还有睿儿一行人,便出了杜家,直奔西山。杜兴文说是有些事需要处理,没有跟来。
初冬午后的阳光,稍稍带着一丝温暖,洒向众人。一路上,李家兄弟,尤其是李自征面带忧虑,警惕地望着杜鹃。杜鹃和睿儿却显得十分高兴,欢喜地蹦蹦跳跳。环儿因为钱如玉今早千叮咛万嘱咐,切勿与杜鹃争相玩耍,所以表现的没有之前那般活泼。秦轩和钱如玉二人并肩而行,相聊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