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文胳膊向下一摆。“哼,你以为你与乔志卓私相谈论,没人知道么?”
秦轩当即就火大了,心中暗道:气死我了,我好心好意帮着杜家改良出汾清,还为杜家以后着想,你竟然怀疑我!当即冷笑道:“杜大哥,且不说,我伯父与乔家之间的恩恩怨怨,就单说眼下,汾清和入京之事,我若是真想帮乔家陷害杜家,你以为我会这么做么?”
秦轩的话狠狠扎在杜兴文心口,杜兴文闭目思量:乔张两家之间确实有瓜葛,秦老弟难道真的没有做对不起杜家之事?缓缓侧面看着秦轩,又问道:“那你三番五次的与乔志卓私会,又如何说?”
秦轩一听,心中有些明白了,厉声道:“三番五次,杜兴文,你也好意思说,我满打满算总共就和乔志卓见过两会面,真不知你为何竟然会这般说我!”
杜兴文方欲开口,秦轩又接着沉声道:“哼,此事你愿如何想,便如何想,明日我便带着伯父一众,离开杜家,你杜家这烂摊子,你愿意如何,与我秦轩无关!”秦轩说完,拂袖而出。
杜兴文望着秦轩离开的背影,听到秦轩言辞恳切的话,闭目沉思:难道我真的冤枉秦老弟了?可是那内奸之事,又如何说?
约过半刻,杜兴文终于想通:秦老弟一定是被乔志卓故意勾搭,以求汾清之术。一拍脑门。“我怎么这般糊涂!”想及于此,连忙去秦轩房内。
秦轩此刻正在房内生闷气,心中自然不停地咒骂杜兴文。
杜兴文推门而入,憨笑道:“秦老弟,方才是我糊涂了,你对杜家真的没话说,我给你陪个不是!”说着还深深作了一下揖。
秦轩也不是那么小气之人,摆手随意道:“杜大哥,莫言了,杜家之事,我也不会插手了,至于入京之事,你且自己看吧!”
杜兴文一听秦轩之言,知道秦轩应该还有些生气,径直坐到胡椅。“秦老弟,这事,其实也怪我,那日尚实父子前来,对我说,家中有内奸,我这才对你产生怀疑,毕竟除了你一行人,杜家上上下下都随家父数年!”
秦轩闻言,猛然转头看着杜兴文,询问道:“内奸?那尚家父子呢?”
杜兴文脱口而道:“尚家父子为了杜家,在平阳已经无法立足,我教会他们如何酿造汾清,他们便会老家卖酒糊口去了!”
秦轩点头,随意问道:“也好,汾阳卖酒比平阳如何?”
杜兴文肯定道:“那是自然要好,何况尚实老家杏花村,在太原道也算是有名的产酒之地!”
秦轩听到此话,猛然惊道:“什么,杏花村?!”
“是啊,那杏花村酿造的酒水,比之杜家也不差!”
听到这话,秦轩当即苦笑几声,心道:汾清,汾酒,原来还是回到了杏花村!
杜兴文看着秦轩苦笑,莫名其妙。“秦老弟,你为何发笑?”
秦轩回神,连忙转移话题。“无事,其实杜大哥,即便家中有乔志卓的人,也不影响迁去长安!”抬起双手,枕到方桌上,接着道:“迁去长安,一则可以离开平阳,在长安发展,二则自然也可以将内奸抛弃,除了家中重要之人,其余人皆可以遣散回家!”
杜兴文闻言,拍手称赞。“对啊,这么一来,不但内奸之事可以解决,还可以去市场更大的长安发展!”
次日,杜兴文与乔志卓前去县衙。
更改了房契,拿到卖宅之银,杜兴文依照与秦轩商量,愁眉苦脸地对包县令道:“大人,此番祖宅已卖,小人回家便遣散家奴,回城南乡下研究酿造汾清之事,待酿成之后,还望大人一定要支持一番!”
包县令与乔志卓对视一眼,心道:祖宅变卖,落得去乡下酿酒,真是命苦啊!心中如实想,嘴上却一本正经道:“杜公子且去,若是汾清酿成,你即可前来寻老夫。老夫与乔公子必然相助!”
乔志卓闻言,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杜家被逼得去乡下,这般出气之事,真是令人兴奋啊!抬手施礼道:“汾清若成,在下必然相助!”
杜兴文回道杜家,便驾着早已备好的马车,拉着一些贵重物品,出了南门直奔长安。
而在县衙的包县令与乔志卓,喜上眉梢。“贤侄啊,此番杜家已然被逼得去乡下,想来汾清之事,更易办成啊!”
“那是自然,此番不但汾清会得到,连杜家都被迫离开,想来杜家没落之期,已经近在眼前了!”
二人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