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低头沉思,长孙无忌只是稍作思考,便脱口而道:“诸葛亮!”
众人闻言,无不恍然大悟道:“可不就是么,明月照纱窗,可不就是诸格亮!”
太宗哈哈而笑,道:“此谜出得确实玄妙至极啊!这斗文大赛果真趣闻无穷!”转头看着房玄龄,示意道:“房兄!”
这一声“房兄”,虽说是之前商量好的,可传进房玄龄的耳朵,还是芒刺在背,纠结万分。形态拘谨上前,指着二层右边的灯笼道:“地组二谜!”
众人又四下讨论。
“快看,房相也选的地组,毫不示弱啊!”
“不过,和房相、长孙大人一同来得那长须飘飘之人是谁?”
“谁知道呢,估计是二位大人的好友!”
酒楼伙计何时见过这般场面,先是长孙无忌,又来房玄龄。取下灯笼,吞了一口吐沫道:“千古旧宅,谜底仍是人名!”
言毕,酒楼顿时鸦雀无声,无不低头思量。更有甚者,欲先于房玄龄之前,道出谜底,抓耳挠腮,苦思冥想。太宗思考片刻,仍毫无头绪,长孙无忌亦是眉头紧锁,房玄龄闭目思索良久。
突然太宗惊道:“朕……真难,老夫已知谜底!”说话间,颇为得意地看着房玄龄二人,心中一阵腹诽:往日皆是你二人比朕急智,今日朕终于扳回一城!
怎奈,房玄龄此刻也是想通谜面,猜出谜底,微微摇头道:“谜底竟然是老夫,真是有意思!”
太宗顿时有些泄气,轻轻拽着下巴处黏粘的假须,直接上前对着伙计,脱口而道:“天谜,老夫选了!”
伙计心道:二位大人带的什么人,竟然敢选秦公子出得最难之谜。取下读之:“浅滩干涸,字谜!”
半晌过去,整个酒楼一层依旧悄然无声,房玄龄与长孙无忌几乎是同一时间猜出谜底,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长孙无忌装作不明就里,开口道:“秦兄,此谜实在太难!”语气恳切,尤其是“难”字更是加重了几分。
房玄龄附和道:“确实太难,老夫也不知谜底!”
太宗闻言,知道这二人有意向自己提示,只是莞尔一笑,直接说道:“此谜确实太难,谜底便是这个‘难’字!”
待伙计确认之后,三人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缓缓上楼。
走至二楼,便有三三两两当朝官员之子,看见三人,急忙上前施礼。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一一回话,便统统打发掉。
环顾四周,看到一道折来折去的屏风。经过打听,原来这屏风每拉开一折,便有一题。
长孙无忌笑道:“房相,在第一层是老夫先来,这第二次便由房相先请吧!”
太宗也出言赞成道:“恩,当是如此!”
房玄龄直接上前道:“帮老夫拉开一折,老夫试试!”
周围原本参赛的文人公子,见房玄龄欲闯关,直接围了起来。待酒馆伙计拉开屏风,众人侧目,只见上书:“雨后池塘”
房玄龄拂袖而立,闭目而思,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开口吟道:“房前翠柳弯碧水,雨后红霞秀青山。清波却是谁吹皱,只见鱼儿戏云间。”
言毕,太宗双手一拍,轻喝道:“好!好一副鱼儿雨后戏水图!”
众人纷纷上前恭维,房玄龄摇头摆手道:“涂鸦之作而已!”转头看向长孙无忌道:“长孙大人,该你了!”
待到酒馆伙计拉开下一折屏风,众人看向屏风,上书:“初春明月夜”
许是受到房玄龄悠然之意的影响,片刻之后,长孙无忌开口道:“春梳翠柳溪为镜,夜赐新花月作纱。难得偷闲多半刻,悠然笑把美人夸。”
一旁众人不管是真明白,还是压根就没听懂,反正皆是“好”字出口,赞声连连。
轮到太宗作诗,酒馆伙计轻轻一拉屏风,赫然四个字:“精忠报国”
太宗微微而笑,开口道:“为何轮到老夫,便不是闲情逸致,非得战场厮杀呢?”
房玄龄打趣道:“许是上天懂得咱们三人心中所想!如我,平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悠然闲居。如长孙大人,就希望美人在怀,饮酒作乐。如秦兄,怕是只能为国呕心沥血!”
房玄龄言毕,长孙无忌伸手指着房玄龄摇头道:“你呀——何时学会这般饶舌!”
太宗哈哈笑了几声,转而思索,良久,方才开口道:“一任君王意,三番纵马行。但使他乡葬,惟将壮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