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轻声说:“我反正没事,你躺好了我再走。”
她伸手扶住陌然,将他送到里间的床边坐下,轻轻一推,陌然便往后一倒。她返身出来,倒了一杯凉水进去,递到陌然嘴边说:“你喝几口水,会好受一些。”
陌然听话地张开嘴,喝了几口水后,真的感觉好受了一些。眼光突然一瞥,就看到弯着腰的苏眉的胸,一片雪白。
心神顿时一乱,赶紧往一边看去。
苏眉显然感觉到了他的眼光,但她却无意一样,将腰弯得更低,以至于她洁白的胸脯在完全呈现之余,还能看到她的波澜起伏。
陌然不敢再看,紧闭着双眼说:“苏眉,你回去吧。我没事了,躺躺就好。”
苏眉直起腰,站了一会,轻叹口气,出门而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陌然才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头顶一片天花板,脑海里却游荡着苏眉娇俏的身子。刚才一路过来,他环抱着她的腰,能敏锐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温软。他一直不敢动,只是生硬地抱着,到了最后下车来,几乎要痉挛过去。
屋里屋外都是一片安静。县城还不见丝毫繁华。雁南县搬来子虚镇接近四年,县城的夜生活还如一潭死水样波澜不惊。倘若不是有几盏路灯存在,没人会感觉到这里是一座城市。如果不是何县长的强硬,新县城就像死城一样没半点生气。
当初雁南县搬过来后,家属楼一起建起来。可是一连三年,家属楼都是空空荡荡的没住几个人。下了班的干部都是一窝蜂往雁南市里赶。没有人愿意住到如乡下一般的新县城来。
何县长为此召开干部大会,出台了文件。要求所有干部必须限期搬进新居。正常上班日子,没特殊情况的,一律不许回市里居住,违者直接开除公职。
刚开始没人理会,何县长便带了人,亲自守在回雁南市的路口,逐车检查。这一查,就抓了几个倒霉鬼,还真二话不说开除了。
他的手段惹了民愤,有人就告到市里去,甚至告到省里。最后的处理结果,还是按照何县长的意见办。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怕了,结果不到十天,都乖乖地将家搬到新县城来了。
何县长的雷霆手段在雁南县有许多传说。有人背后说,何县长是个根基很深的人,要不人家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将县城搬到子虚镇来?县治搬迁,可不是能胡来的,须得到国务院的批准。由此可见,何县长的手到底能伸多长,没人说得清。
陌然躺了一会,感觉尿急了,便坐起来,准备去撒泡尿。
一推开门,就看到苏眉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正想悄悄走过去,苏眉的门突然打开,笑吟吟地看着他问:“怎么啦?不舒服吗?”
她显然是听到了陌然的开门声出来的,她手里拿着一支笔,将笔在指间飞快地旋转。
陌然窘迫地站住脚,他总不能说自己去撒尿吧?支支吾吾一下后,慌乱往洗手间方向走。
背后的苏眉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抿着嘴巴偷笑。
净手回来,苏眉还站在门口没进去。问他:“好些了?”
陌然点点头,没吱声。
“要不要坐坐?”
陌然犹豫了一下说:“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改天再聊吧。”
苏眉浅浅一笑道:“我回去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心里反而不踏实。在这里心里想着隔壁还有你在,我就踏实了。”
陌然理解不透她话里的意思,讪讪一笑想走。
苏眉叫住他说:“你心里有不有全县招商计划呀?”
陌然愕然地摇头。他心里确实没什么计划。何县长用他,是想利用他特殊关系,将瑶湖集团引进来雁南县。因此在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有瑶湖集团的落地想法。至于全县的招商计划,与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我给你看份东西,看你有不有兴趣。”苏眉低声说:“我只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