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几乎所有其余年轻修士全部发出了大叫。但是根本没有用,绿衫年轻修士好像听都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乌金sè和蓝sè绞缠的神光漩涡不停的放大。
“啊!”
一个呼吸之间,除了四五名距离最远的年轻修士之外,其余所有年轻修士全部被这个神光漩涡打成了飞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剩余的四五名年轻修士都是惊骇至极,面无人sè的四散狂逃,但是这名绿衫年轻修士却是不慌不忙一般,连连激发手上的这枚奇异陀螺,一片片神光漩涡不停飞洒而出,另外四五名年轻修士的身影,也瞬间湮灭在这片蛮荒荒原上空,什么都没有留下。
而一举灭杀了所有数十名年轻修士之后,这名绿衫年轻修士却是好像中邪一般,又一动一动的手托着奇异陀螺凝立在空中,眼神呆滞,眼中的靛蓝sè光华不停的闪动。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此名绿衫少年眼中的靛蓝sè光华却是消散得一干二净,似乎某种奇怪的威能,终于彻底消耗干净。
此名绿衫少年的身体一震,回过了神来一般,四下一看,看到自己手中持着的奇异陀螺和四周空空如也的景象,脸上现出了十分惊骇的神sè。
数个呼吸之间,这名绿衫少年的脸sè又彻底发白,浑身索索发抖起来,似乎记起了自己方才所做的事,而片刻之后,这名强行镇定下来的绿衫少年神识一扫之下,眼中却是又露出了极其狂喜的神sè。“嗖!”当下,这名绿衫少年没有什么停留,飞快的收起了乌金sè和蓝sè绞缠的奇异陀螺,以及掉落在地上的庞大断臂,朝着一个方位疾速的飞掠而出,很快就消失在了这片蛮荒荒原的上空。
“要准备出发了么?”
就在这名绿衫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那片蛮荒荒原之中的同时,天玄大陆的一处荒山山体之中,姬雅走入了巫神女所在的石室,原本巫神女似乎是在发呆,但是一下发觉姬雅走进来,巫神女就马上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主动说道。
在当初魏索攻下登仙宗之后,并没有能够找到专门用于逃遁用的利器,登仙宗独有的登仙台。此种强大的逃遁古宝似乎也只是登仙宗以前的大能流传下来,现在的登仙宗之中也根本没有炼制登仙台的方法,不过在登仙宗的法宝库藏之中,灵珑天和绿袍老头却是至少发现了另外一件可以专门用于逃遁的法器避仙玉山。
避仙玉山是一件祭出之后,便化成十数丈白sè玉山的飞遁法器,而且这件法器的最为强大之处,便是可以遮掩一切遁光,有强大的障眼类禁制,隔绝神识探查,并在沿途不留下任何的气息。这件法器,在灵珑天那个时代,也是不可多得的专门用于逃遁的法器,只有真仙境以上的修士,才能感觉得出这种法器本身残留的一丝元气波动,从而追踪对手的踪迹。所以这件法器才名为避仙,意思就是只要避开真仙级的对手便是。
唯一的不足时,这件法器本身比较脆弱,无法在剧烈斗法之中使用,否则恐怕威能的一些震荡,都要破碎,而且最为缺憾的一点是,每使用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威能耗光,必须再贯注一个时辰的真元,重新积蓄威能之后,才可再行御使。
所以这些时ri魏索和姬雅这批人都是会飞行用这件法器飞遁半个时辰,然后挖个临时洞府,重新积蓄这件法器的威能,然后再行离开,从不在方圆万里的区域之内过多停留,以免被人发现踪迹。
这些时ri巫神女跟着魏索等人不断转移地方,也差不多已经形成习惯了,但是这次停留下来,却是还只有半个时辰不到,所以这让巫神女有些意外。
现在瞒天古符的威能已经全部消散,巫神女也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一副自然高贵,不可亵渎的女帝模样,但是现在面对姬雅,却似乎完全没有以前那种高位者的盛气凌人的气息,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拘束的样子。
“没有,我只是过来和你说些话。大概还要半个时辰,我们才行离开的。”走入巫神女呆着的这间临时随便挖掘的简陋石室,看到巫神女一下子急促的站起来的样子,姬雅却是马上解释道。
“是…有什么事么?”巫神女呆了呆。
“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他表态。”姬雅柔和的看着巫神女说道。
“我…”巫神女一下子更加愣住了,她根本没想到姬雅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头却是不自觉的低了下去,不敢直视姬雅的眼睛。
“我知道就因为这样让你做他道侣,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是其实我们都看得出,你对他并没有多少恨意。”姬雅却是看着她,继续认真的说了下去,“我们都是女人,所以我很清楚,如果是有人用什么手段占有了我,还要逼我做他的道侣,而我又对这个人深恶痛绝,甚至恨得一想到这个人都恶心yu吐的话,我就算自尽,也绝对不会做他的道侣的。”
“而且,我的确遭遇过这样的时候,是他把我和韩薇薇从东瑶胜地的手中救了出来。”姬雅看着身体不由得晃了晃的巫神女,又接着认真说道,“他是我的道侣,自然也不愿意将他分享给任何人…但是我自然也不愿意见他有任何意外,希望他渡过这次大战…现在时间不多,有你全心帮他的话,会安全许多,若是我真觉得你很恨他,我也绝对不会来和你说这些话。”
“我不恨他?”巫神女被姬雅的话弄得浑身都发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曾几何时,她对魏索深恶痛绝,直希望所有的诅咒和厄运都降临在此人的身上。
自小就被挑选成为东莱秘境强大秘法传承人的她,什么时候曾经被人那样羞辱过?
但是现在,巫神女却是发现,自己对魏索竟然…似乎真的没有多少恨意。至少最近这段时ri,她根本没有想到万一自己脱困,要对此人如何如何,也没有在心中诅咒此人。
是对方遵守承诺,不用普渡神光对付自己,并承诺不对付东莱秘境么?却似乎又不是如此。
是因为他把自己那个了么…显然又不是,被他折腾之时,她心神的痛苦远胜于肉身不受抑制的欢愉。
那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