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妙计!”魏辙不得不佩服,为了取胜,为了最大程度地解决韩国的敌人,韩王并不拘泥于仁义。这天下,本就没有什么仁义可言。就比如两军隔着河对峙,强大的任由弱小的一方渡河,而不是半渡而击,这是可取的仁义。反正强大的太多,战争的胜负早就决定了!如果弱小的一方自以为是,讲求仁义,在强大的一方渡河的时候无动于衷,那这不是仁义,是愚钝!
“能否引匈奴大军入侵?毕竟,上一次匈奴在秦国折损了十数万精锐,对秦国恨之入骨!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匈奴人应该恢复了不少元气!倒是可以利用一二!”御史大夫范睢也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韩王想了想,摇头道:“匈奴人是狼!对狼来说,你不可能让他连续犯同样的错误。即使我们让出北地郡的通道给匈奴,匈奴更有可能反咬我们一口,而不是为我们所用,攻打秦国。要知道,上郡的北面多山,可不利于匈奴狼骑的施展。”
“臣受教矣!”范睢躬身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韩王却是鼓励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朕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愿闻其详!”张平、范睢、魏辙三人齐声回道。
韩王想要的是务实的官员,之所以每年的初一的朝会,先延请三公九卿入席,自己再入席,也是不想让自己的位置太高,高处不胜寒,而造成独断专行。从善如流,集思广益,这是韩王对自己的要求。韩王曾经说过,虽然自己贵为一国之君,但所想出的计策也不一定是最好的。人无完人,金无足金,如果有人尚未听到自己的计策,就拍马屁说自己的计策最好,韩王一定会免他的官,去他的职。这样的作风也养成了朝中大臣谨慎的处事态度。所以,三人只是回了一句“愿闻其详”。
“既然可以行刺阳泉君,行刺杜蟜,何不行刺秦王?!秦王若死,国本动荡,三五年内,秦国哪敢用兵!若是没有秦国的声援,但凭赵国的国力,安敢和我们韩国作对?!”韩王一脸平静地说道,似乎行刺秦王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韩王可是很清楚,现在的这个秦王也就是秦孝文王,在原本的历史上,在位仅仅三天,当然,执掌大权的时间要多出一年。只不过,这一年是服丧期,行事有太多顾忌,谈不上为所欲为。
虽然很多人觉得秦孝文王多半是当了太多的太子,以至于秦昭王死后,自己执掌大权后太过兴奋,直接高兴死了。但韩王宁愿相信,秦孝文王是被吕不韦谋杀的,为的就是让他扶持的太子子楚早日执掌大权。当时的子楚可是年幼的很,凭借他和赵姬的特殊关系,国家大事,全部要由自己决断,岂不正好?!
作为秦国的郎中令,如今的吕不韦在朝堂上也拥有了一股不小的势力,郎中令的身份又特殊,可以自由出入王宫,也就方便买通秦王的左右近臣毒杀秦王。何况,相比较原本的历史上,这个时空行刺秦王还有一个隐形的优势,那就是横空出世的杜姬很受秦王宠爱,这让华阳夫人、阳泉君、太子子楚感到了威胁。哪怕他们觉得秦王的死有蹊跷,多半也乐得子楚荣登秦王宝座,好保全整个家族的富贵!当然,为了稳妥起见,韩王不可能让吕不韦试探华阳夫人的口风,取得华阳夫人的支持。没有到绝路,谋杀自己的夫君对大多数女人来说还是于心不忍。单单凭借吕不韦眼下的势力,做成此事不难,难得就是如何继续取信于华阳夫人一干人。
“皇上!秦王左右守备森严,想要行刺,怕是不易吧!”丞相张平心里面犯起了嘀咕。
“大张旗鼓地行刺确实有困难,刺客也难免露出蛛丝马迹,但如果是投毒呢?”韩王轻声说道。
只需将毒药带入宫中,在秦王的膳食中加入进去,那一切就简单了。当然,必须要找几个稳妥办事的人,以免牵连出吕不韦。至少在张平看来,在投毒的那一天,凡是经手膳食的人,怕都要被杀人灭口!
“秦王死后,秦国必然大费周章,追查幕后主使,这行刺秦王的动机何在?”御史大夫范睢问道。
秦王好端端的,就突然暴毙,无论如何,秦国都要拿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因为这对秦国而言,是一个奇耻大辱!如果真的让秦国知道,幕后主使是韩国,秦国就算折损一多半的兵力,哪怕家家戴孝,也要血债血偿,攻打韩国!因为这事关尊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