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刘禅说:“已经恭候两位将军多时,快些入宴吧。”说着,刘禅便率先转身,向着正厅走了进去。
做到了主座上以后,刘禅方才有一种感觉,觉得睢阳城比不上蔡王宫,以前在蔡王宫的时候,刘备大宴群臣,两边还有乐官奏乐,而现在,住了众人的走路的脚步声以外,那就只有房屋外边的寒风呼啸的声音,一阵阵传过来,就像是秦国铁骑纵横而起的喊杀声!
刘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跪坐下去,看到韩信,他方才觉得心中安稳了一些。
“祝愿父王与赵王福寿安康,春秋鼎盛,蔡国、赵国国运长存!国祚万代!”
刘禅缓缓局面,面上带着几分笑意。
这时候,两列已经入座的文官武官,全部都举起酒樽,高声呼喊起来:“万寿!”
“万寿!”
刘禅自己也忍不住呼喊了一声,他心中也真是希望这种祝愿能够成真,而不仅仅只是说说。
“请!”
刘禅笑道,目光在所有人面前环视了一圈。
众人也道:“请!”
饮下这温酒,刘禅感觉整个个人的身体都活络了起来,就连屋子外边那呼啸而来的寒风,也不再觉得恐怖,看着自己坐下所有的人都在向着自己具备欢庆,刘禅觉得,只有这样,才像是一个王子,也才有了几分蔡国储君的样子。
这时候,本应该是高兴的时候,可是刘禅却又开始想念自己的父王……
“这一次前来,除了拜访王子和司马大人以外,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也就是我家大王已经给了批复。”酒过三巡,整个正厅里边都散发着一股热气,冬天的寒冷和肃杀,也被人们的热情逼退了,朱文正才站了起来,高声说道。
刘禅赶紧把目光落在了朱文正身上,韩信似乎有些心事,但是听到朱文正的话,整个人立刻就像是从内带外都换了一个人,定定的看着朱文正,心思也在飞快的转动起来。
“且不知结果如何?”刘禅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事情最为切中他个人的利害关系,所以他比韩信,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成功。
朱文正脸上愧疚之色大作,冲着刘禅躬身道:“惭愧,文正未曾把这件事情桌号,我家大王下了命令,说举国之土地,都是我大赵国将士用自己的鲜血浇灌过的,一寸山河一寸血,每一篇泥土底下,都有我赵国的忠魂在底下安息,不可换……”
刘禅听罢,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留在睢阳城,继续和秦国人对峙,想要进攻赵国,谋取一线生机,却又显得不太现实,一旦在和赵国教恶,那才是腹背受敌,无立锥之地了。
“不过……”
听到不过,刘禅立刻看着朱文正,眼中也非常期待起来;倒是韩信,嘴角忍不住上翘了起来,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朱文正会这样说一样,只不过“不过”以后的事情,韩信就不可能预料得到了。
“不过,我家大王也在诏令中说的很清楚,叫我们全力支持蔡国,我朝能出军械、粮草,从旁协助蔡国收复失地,但是为了防止我朝和秦国的问题激化,我家大王不准我们直接出兵协助。”
顿了顿语气,朱文正拱手道:“在句注山霍人城哪里,我朝大军汇聚,本来是要领军和秦国人在冰河之上决一死战了,但是却没有爆发战争,某把话说到了这里,相信王子和司马大人都能猜得到,可能要发什么什么事情了吧。”
这话说得很含糊,也是一半真来一半假;也就只有朱文正能忽悠的出来,一边上的韩擒虎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家的主将姜然能这么忽悠人。
韩擒虎偷偷地看了一眼韩信和刘禅,这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苦涩,尤其是后者,简直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还有方才见面时候,那翩翩佳少年的样子?
难不成真的是陈胜匹夫所言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蔡国遭逢大难,国土十不存一,如果贵国肯出手相助,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贵国有贵国的国策,我等自然不可以强人所难,一面伤了两国的友好关系。”韩信笑道,“不过,将军所言的粮草和军械物资,能为我朝提供多少?将来我朝收复失地以后,是尽数归还,还是加倍?”
这也才算是把话说到了点了上了,刘禅暗道一声惭愧,他听着朱文正那些话,还以为赵国是要和秦国讲和了,一时间乱了方寸,失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