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言当真?”项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人可是蜀国上卿,自己是楚国皇叔,两国有血仇,怎么可能不杀自己。
“哈哈……”韩广大笑:“当初南广城兵败的时候,我领着溃军到了这一片山林之中,却不曾想迷路了,后来刚刚从山林里转出来,就听闻韩信领军三十万南下。
我率领残部五千余人,就囤积在深山之中,假装为山匪,偷袭你往来运输粮草的辎重队伍,正要设法与我皇帝取得联系的时候,不曾想天降大雪。
今日我军中斥候来报,说发现有一只辎重队伍从山底下路过,不曾想到竟然是你这个老匹夫,我本意杀你而后快,哪曾想到那韩信竟然真的兵败,你这老匹夫只要具言韩信在何处,饶你一命又有何难?”
项伯看了一眼围过来的这些山匪,难怪他觉得眼熟得很,原来这特么就是蜀军的军阵,眼下这种情况,自然只有抱着希望试一试。
“韩信身边估摸着不足千余人,当初我们在南下河谷的时候,遭遇了蜀军的追兵,军中只怕有很多人都要死在那里。”
“这么说你这条老狗是自己丢小袍泽逃命来着?”韩广鄙视的笑了起来。
项伯冷哼一声,伸手指了指,道:“从这边出去,应该可以迎接到韩信,至于你能不能抓住韩信,就看你自己的了。”
“你没有骗我吧。”韩广似笑非笑的盯着项伯。
项伯怒道:“可不要把老夫想成那等无耻之徒?韩信匹夫兵败,导致南路大军三十万毁于一旦,便是不死在你手中,回到国中,他也万死难辞!”
“当年项燕还活着时候,你们楚国人高内讧就是一把好手,不曾想到……啧啧,你楚国可真是后继有人。”韩广讥讽起来。
项伯心中虽然怒,但是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韩广,只是拱手道:“该说的、我知道,我全部都说了,尊驾是不是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什么承诺?”韩广快步往后退去。
“韩广匹夫!你无耻!”项伯大怒,指着韩广咒骂起来。
“无耻?”韩广冷笑起来:“老子再怎么无耻,也从来都没有丢下兄弟们独自去逃命,你看看你项伯,丢不丢你爹项燕的脸?”
“留下项伯,其他的全杀了!”韩广已经退到了外围,振臂一挥。
“杀!”
“杀!”
“杀!”
这一支隐匿许久的蜀军终于露出了獠牙,项伯身边这两百人,又怎么会是数千人对手。
战斗还没有持续一刻钟,便已经结束;项伯被困死猪一般吊了起来,驼在马背上。
韩广登高一呼:“儿郎们,韩信现在兵败,正是我们杀他的好时机,进入如果是错过了,将来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杀!”
“杀!”
“杀!”
满山遍野都是蜀军的士兵在回应着韩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