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摇头道:“韩广,如果我放弃抵抗以后,你趁机杀了我,我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我虽然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可是你也不用把我当做三岁孩子。”
“哈!”韩广怒笑一声:“韩信,难不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自然不是!”韩信驱马微微走上前去,这个动作引得对面的弓弩手顿时用力开弓,发出一阵非常刺耳的弓弦震动声来。
韩信道:“方才韩将军你也看出来,这条老狗与我有仇,想要我投降,那也不是不可能的的事情,你先将他杀了,我就投降!你看怎么样?”
“这个么……”韩广眸子里露出思索的神色来,蜀国现在是什么样的局势,韩广心中也是比谁都清楚地,当初在南广城外,韩信的本事落在所有人眼中,他自然也知道。
之前所说的招降,只不过是骗韩信而已,可是那里想得到经过三言两语说话以后,韩广还真是动了招降韩信的意思。
只是……项伯还有大用处,杀了的话,那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不可!”韩广直言道:“你若真心投降,将来在我蜀国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项伯老狗还不能杀。”
“为何?”韩信的战马往后退了退,左右的武士们向前踏步,“韩将军,你难不成在逗我玩?你现在已经占尽先机,想要杀我,只不过是一声令下的事情,但是韩信身边的千百人,也算是最后留下来的精锐,如果真的拼着一死,纵便是不能逃出去,但是韩将军可曾听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言?”
韩广微怒:“项伯老狗不可杀,暂且还不可杀,我打算用这条老狗和项羽交换南广城,南广城对于我蜀国而言,相信将军也知道有多么重要吧。”
“这个么……”韩信沉吟道:“确实是,南广是蜀国中路抵抗楚国最强的屏障。”
“韩信!你这狗贼!你果真有造反之心,我就说三十万大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战败了!”
“韩信!你这狗贼,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暗中和蜀国人串通好了,现在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想要欺骗天下人!”
“……”
紧接着,就是一些非常不堪入目的话,无碍乎一些生殖器的问候话语。
韩信怒极而笑:“项伯老贼,我本以为你这皇亲国戚骂起人来和寻常的老汉有何不同,不曾想到也是乡间俚语,着实可笑!”
“韩广将军,既然这老狗不能杀,但是现在辱我太甚,你能不能将他的舌头割下来,如果你可以做到,那韩某立刻就下令军中所有的人都投降!”
韩广沉思片刻,说道:“斩下一只手臂如何?”在他看来,割了舌头比起斩掉一只手臂来,自然是斩掉一只手臂更划算,一个没有了舌头不能吃饭说话的项伯,想要换回南广城,确实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一个没有了一只手臂的项伯,想要换回南广城,倒还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韩信迎着项伯恶毒的目光看了过去,“可以,这样更能解除我心头只恨,老狗你继续骂,骂的越凶我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