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娄鸿峰跪在项羽面前,把之前在项伯父子面前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项羽冷笑一声,娄鸿峰周身都惊出一身冷汗:“臣句句属实!”
“朕可没有说你欺君罔上。”项羽威严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但是,你可还记得朕之前说过什么?”
“说过……”娄鸿峰回想了一下,说道:“陛下下诏,韩信不管和什么人见了面,一定要有人在边上看着,记录下他们所说的一切话。”
“既然你还记得朕之前说的话,那自然也就记得朕说过,谁敢违背了这个,该怎么做?”
谁敢违背,整个牢狱之中从上到下,所有的狱卒、主事、游徼、功曹等等全部斩首!
“陛下饶命啊!实在是因为侯爷他恐吓下官,不然的话下官也绝对不会这样做啊!”
项羽起身,轻轻一脚将娄鸿峰踢飞一丈外开,肩膀上传来一股骨头碎裂一样的剧烈疼痛,但是娄鸿峰却不敢叫一声疼,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向着项羽磕头,甚至于连讨饶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朕最后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你想好了,是说真话,还是不说真话?”项羽的声音回荡在娄鸿峰耳朵边上。
“臣句句属实!还请圣上明鉴!”娄鸿峰抵死不认,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改口的话,那就是项睢哪里,也一定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还不如直接一口咬死,死自己一个人,活一家人。
项羽重新坐了回去,伸手指了指娄鸿峰,“把舌头割下来,送到项睢府上去,并派遣五十个甲士过去,让项睢对着这舌头看上三天三夜的时间,然后禁足一月时间。如果项睢敢有什么不顺从的地方,就把他的人头带回来见朕。”
宋稷跪在地上,拱手道:“陛下,如果皇叔……”
“皇叔阻挡,也将皇叔的人头带回来,难道这还要皇帝教你不成?”说话的人是屏风后的相国管仲。
“喏!”宋稷磕了磕头,不敢看项羽的脸色,像是拖死狗一样,将娄鸿峰拖了出去。
项羽继续道:“今天灌夫前去监牢的时候,所有的人一并抓起来斩首示众,如果谁跑了,或者是漏掉一个人,提头来见朕!”
“喏!”有一个宫廷武官走了出来,从皇帝手中接过诏令,领着人前去监狱里边。
宋稷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几乎还没有耗费半个时辰的时间,人就再一次来到了项伯府中。
项睢已经将很多人都召集起来,正要宣布的的时候,就听到家臣前来禀告,说宋稷再一次领着侍卫到了,一同到来的,还有一条舌头——娄鸿峰的舌头!
血淋淋的舌头在初春的空气中散发着令人恶心的血腥味道。
宋稷面无表情:“陛下有诏,着令项睢看着娄鸿峰的舌头三天三夜,无论是谁,只要敢于阻挡,就地格杀!”
“就地格杀”这四个字,宋稷几乎是沉住一口气,从胸腔中爆开的声音。
项伯得到家奴的禀告,立刻向着这边走了过来,看着院落中沾满了整整五十个甲士,项伯面色也变了。
不是皇帝不愿意管,而是自己等人的小动作还没有触及皇帝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