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撒了火油的投石机机床疯狂的升起火焰,蜀军快速后撤,在北城外边留下一排冲天的大火退去。
“什么都别说,打水过来把这边冲洗干净了,告诉北门山的守军,日后本将定当生擒赵佗,然后以一口一口喂给他吃这等污秽之物!”
姜松身边的家将闻言,迟疑了一下,只是走上前去扯着嗓子吼了一句:“将军有令,打水清洗城楼,日后定然生擒赵佗,以污秽之物羞辱之!”
说完这话,姜松人就已经向着别处去了。
武将祁承无奈一笑,这都叫做什么事情啊?看了看双手上是粘稠的恶心液体,到现在他都还觉得这像是一场梦似得。
至于姜松,则直接退到了南门,她现在是连帅府都不想回去,祁承身为他麾下的头号大将,自然是要回到帅府中的。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些可能是瘟疫,就是楚军之中的随军军医,看着城楼上到处可见的死耗子、遗骸,都没有生出异常的想法来。
伴随着隆隆的沉闷响声,城门被推了开来,楚军看着已经燃烧的只剩下一个基座的投石机,所有的人都有一个疑问:蜀国的这一群神经病是来做什么的?
打战?
怎么看都不想,也没有见过如此打战的,丢过来一些死尸,然后就把投石机都给烧毁了。
可说不是攻城,那又怎么解释城外死尸?这些人都是赵佗从附近村落之中驱赶过来的。
如果说是为了攻破南广城,而消耗这些人命,这完全说得过去,可如果不是为了攻破南广城,而消耗这些人命,背上千古骂名,那又是为了什么?
祁承领着人走出城门,看着遍地的死尸,这些死尸身体上边照样被淋上恶心的液体,也有一些已经腐败的非常严重的尸体。
“得了,都他娘的别洗了,先来把城门外边的尸体运走,派出三百斥候军,打探一下赵佗这孙子现在退兵到了什么地方。”说着话,祁承把头盔摘了下来,暴热的天气之下,他现在可是满头大汗。
于是乎,城楼上很多楚军士兵都纷纷走了下来,三千人的列队从吊桥上越过护城河,这是为了防止赵佗去而复返。
三百斥候骑呼啸着从死人尸体中奔走过去。
“这种瘟疫的传染力度非常强,北门山的楚军只要有人染上,他们和城中的人共用餐具、尤其是饮水沐浴在一起,那么那些健康的人也一定会染上瘟疫。”张哮人在马背上,但是却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己的杰作。
“并且,我们驱赶了一些百姓前往城楼底下,就是为了给楚军射杀,这些人死在城楼下,定然会被瘟疫的汁液给覆盖,用不了多久时间,他们就会变成下一个传播源。
城中的楚军看到我军后撤,那就会出来清理尸体,在这个时候,他们双手定然会沾染到那些瘟疫汁液,想不被感染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依照属下看来,不出半月时间,这南广城定然成为一座鬼城,什么楚国猛将姜松,也定然会变成一具浑身流脓水的尸体!将军之名,定然响遍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