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驹儿,这一生我姜松骑着你驰骋天下,横扫四方,等到来世,我姜松给你当做坐骑,你骑着我,我载着你横扫天下,纵横八荒吧。”
他生未卜此生休,这武力拔山的绝世神将心中有陷阵之志,有必死之心!
“咻——”
大红的披风迎着风绽开,姜松扬起字母抢,怒指苍天。
“我大楚儿郎人人有敢死之心,人人有!”
“复仇!”
“复仇!”
“复仇!”
城内城外,所有人的眸子都变得猩红。
“没有大好的天下,我们就杀出一个大好的天下!”
……
“轰……”
一道惊雷在漆黑的夜空中诈降,睡梦中的赵佗骤然惊醒了过来。
“下雨了么?”赵佗擦掉脸颊边上的汗水,摇曳的火光照亮了大帐外,有一个人影倒影在军帐上。
“是张哮吗?”赵佗开口问道,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榻上,然后……在他的目光中,那投影在军帐上的人影……脑袋就这样滑落了下来,被另外一个更加高大威猛的声音提在了手中。
寒光划开了军帐,身长过丈的姜松走了进来,他手中就提着张哮的人头,血水淋漓,淋湿了姜松的战裙、战靴。
姜松在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咚——”
人都落在赵佗棉被上,赵佗惊恐莫名,双手杵着软塌,疯狂地往后退,口中怪叫了一声,转身爬到了兵器架上,拔出宝剑来,转身劈向姜松!
姜尚伸手,一把捏住了剑!
剑锋划开他的手掌,血水顺着雪亮的剑锋往下流淌。
“我就是姜松!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吗?”
“你不是一直都想用瘟疫弄死了?”
姜松狞笑起来,握着剑的左手稍微一用力,这百炼精钢剑就这样被他生生折断!
“啪——”
赵佗整个人震飞出去,撞到了兵器架,上边的铠甲、武器散落了一片。
姜松一步一个血脚印往前走去,这一路走来,他已经杀了太多的人。
“来人!”赵佗惊恐大叫。
姜松:“来人?两万三百颗人头,赵将军说说看,我姜松有没有数错?”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哈哈——”
姜松仰天大笑,笑得眼泪流淌出来。
“我不是人……自从鱼俱罗,定彦平死了以后,我就是一具行尸肉走肉……当祁承和六千北门守军全身腐烂而死的时候,我就变成了鬼!”
赵佗猛然从一边上抓出一把袖珍弩,迎着姜松面门射了过去,姜松两根手指就夹住了断掉的弩箭。
“鬼!是杀不死的,但是他一定会无时无刻不存在你身边!”姜松走上前来,血水淋漓的子母枪搠在地上,左手轻而易举提起赵佗。
“我兄弟祁承这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你要是在战场上一刀剁了他的脑袋,我不会怪你,只是可惜,你把魔鬼送进了他的身体,我要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