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一声不响的上了战马,直走军营外边而去,心中暗自想到:“想当年,我桓楚也算得上是英雄豪杰,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混得如此凄惨?朝廷中无人为我说话,管仲明知道火药无法盗回来,却偏偏与我作难,这是暗中责怪我丢失了丹阳之地啊!明面上却又说不与我作难,不追究丹阳的事情,实则真小人!
大丈夫生于世间,哪里需要受这等鸟气?就算是我当初在秦国的时候,作为阶下囚,也不曾被人羞辱过,可是现在呢?一直被我视为君主的项王,居然也这样待我?”
当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郁闷,桓楚打马出了楚军军营的地界,在官道上奔走了一会儿,手底下的亲兵也发现不对劲,这方向明明是秦军军营的。
亲兵校尉立刻在马背上大声说道:“主公,你这是何意?”
前方的桓楚勒住战马,凶恶道:“你说呢?”
亲兵校尉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顺势勒住战马,拱手道:“属下哪里知道主公的意思,只是这方向明明是去秦军军营的啊?”
“哼!”桓楚冷哼一声:“这事情老子难道会不知道?实话和你们说了?老子实在是受不了这鸟气,打算去投奔秦国,想去的就跟我走,不想去的那现在就滚,以后自然也不是我桓楚的兄弟!”
“啊?”
“这怎么可以?”
“这岂不是叛国了?”
“……”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声音回荡开来。
桓楚大吼一声,吓得所有的人都住了嘴,他在马背上大声说道:“丢失丹阳之地,是我桓楚的罪过,我并没有逃避,但是我桓楚生于天地之间,算是大丈夫,陛下却坐视三军将士羞辱与我,骂我为瘟神而不稍假辞色,现在有这样的君主,我还效忠他做什么?
此去秦国,并非是我桓楚贪图享乐,而是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等鸟气,人生与天地间,如果不能痛痛快快的过完这一生,那就算是有千金,又有何用?如果有想回去的兄弟,尽管去,我桓楚绝对不会为难你们!就此别过!”
说着,桓楚便拉动缰绳,作势要向着西方而去。
这些兵都是桓楚的亲兵,桓楚被三军戏弄成为瘟神,他们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照样被人称作小瘟神,本来是畏惧军中严酷刑法,这时候有桓楚站出来带头,顿时群起激愤。
“我等愿意追随主公!”
“便是投靠秦国,我等也愿意追随主公!”
桓楚一听,大出自己预料之外,便向着众人拱手拜道:“承蒙诸位兄弟看得上桓楚,我等此刻便一同去投靠秦国,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
“走!”
“驾——”
一时间,官道上烟尘腾飞而起,把守道路的楚军见得是瘟神纵马而过,也远远的避开,倒是免去了一番盘查。
不知桓楚投秦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