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车听了下来,一个穿着讲究的侍女坐了下来,厌恶的将手中的绣帕丢在地上,看着司马相如手中抓这一战脏兮兮的纸张发愣,眼神嫌弃:“这是我家大女赏你的,用来擦脸吧,别写文章都写疯了!”
“不!”司马相如大声叫了起来:“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啊!”
那侍女被司马相如突来狂态,吓了一跳,赶紧转身退了几步,杏目带火瞪了一眼司马相如,然后转身就想着马车快速走去。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侍女飞快的脚步骤然停滞了一下,嫣然转过头来,似乎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不!先生?不!公子,公子你是在说我吗?”
“这——”马车上的卓文君也听到了这一首诗歌,忍不住自语了一边,痴痴道:“云想衣裳华,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又会有这么美的句子?这……云想衣裳……花想容……”
“司马公子!可够上车一叙?”卓文君亲自下车,火热的邀请起来,在他心中觉得,有如此文采的人,春闱怎么可能不占有榜眼?
“吭哧吭哧——”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道路上,一辆马车快速飞驰而来,马车夫在路边上停住马车,跳了下来,冲到司马相如身边,左右看了看,看到司马相如身后手中的那一张纸,就伸手要抢过来,哪曾想到司马相如一把揣在里怀里,委屈的眼神像是一个小媳妇儿似得。
马夫怒道:“拿来!”
“不给!”
“凭什么不给!”车夫大怒,须发皆张。
司马相如:“就是不给!不给不给就不给!”
“你——”车夫咬牙,左手叉腰,右手点指:“你真无耻!”
“哟!你是谁?怎么敢这样辱骂司马公子?”之前还非常嫌弃司马相如的侍女,态度一下子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车夫红着眼睛道:“那是我家主公写的诗稿!凭什么这小子揣在身上?到时候是不是就说这诗稿是他的?那还要脸不要脸?”
“啊?”侍女愣住了,卓文君也愣住了。
“这位大叔,你的意思是说,这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是你家主公写的?”
马车夫愤愤道:“叫谁大叔?我今年才三十出头,正是男人大好青春刚刚开始的时候!”
“呃——”侍女愣住。
“你说这是诗稿是你家主人写的,你可有何证据?”卓文君从后边走来,一脸不不可思议的看着车夫。
车夫傲然道:“还用证明什么?你可知道我家主公是谁?”
“好大口气!”卓文君不悦道:“难不成你家主公是号称我朝第一诗仙的李白不成!”
“哟!”车夫惊艳不已,搓手憨笑道:“这天仙一样的美人,还真是被你说对了,我家主公就是李白。”
“真的?”卓文君惊奇道:“只是不知道你家主公现在何处?”
“喏——”车夫向着马车努努嘴:“我家主公就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