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瓢,怒声喝道:“登徒子!滚!有多远滚多远,再来对我家大女无礼轻薄,老农今天就用手中的大粪给你洗洗澡!”
看到一脸杀气腾腾的来弄,司马迁赶紧调转了马头,转身向着一边上狂奔开来。
于是乎,就留给了众多农人一个散家之犬的背影,却不曾想到,在司马相如自己心中,这偏生是一个绝尘而去,留给红尘翩然而去的一个背影。
奔走了片刻时间,司马相如回头看去,一大群黑压压的站在大门口,估计今天想要过去吟诵什么凤求凰,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唉!此真乃是有惊天动地的文章,却没有知音呐呐呐!”最后三个“呐呐呐”,司马相如脑袋摇动的浮夸无比。
正好有一辆马车从边上走过,里边的人传出笑声:“竖子!你有何等文采,也敢说出此等狂言?”
司马相如自负文采决然,听到这话,当然不服气,立刻道:“你又是何人?敢如此称呼吾?吾乃是明年春闱的考生!”
“噗——”赶车的马夫忍不住狂笑起来:“你说什么?你声太小,我听不见啊!你是不是肾虚啊!你大点声!”
“你!”司马相如满脸涨红,怒发冲冠,身为男人最怕什么?最怕被别人说不行啊!
司马相如年纪轻轻,更是手部的刺激,短时大声喝道:“车上何人!安敢如此羞辱我!难道割下只敢在暗中羞辱别人,却不敢下车一见?”
车帘子被掀开,一个面色净白的中年人露出脑袋来,指着前方的亭子说道:“你说你有文采,可敢上前去,在那亭子之中,我看看你写的是什么。”
司马相如心中暗自想道:“那凤求凰,我已经精炼无比,定然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好文章,此人看起来也算是一个读书人,不如因此扬名,看那卓家还看不上我不是?”
当下便大声道:“有何不敢!就怕你读到了好文章,却故意不认。”
“笑话!”车马怒极而笑:“你可知马车中的是何人?”
“呵!难不成还会是什么皇亲国戚,王孙贵族不成?”司马相如冷笑一声,直接纵马奔走上前,在不远处的亭子哪里停了下来。
“不要多嘴,今天我就去看看,我大秦之中的年轻一辈读书人究竟如何了。”
“是,主公!”马夫领命,赶着车子缓缓上前。
司马相如这时候已经下了战马,把自己写好的凤求凰拿了出来,捧在手中,昂首挺胸的递到了这来人面前。
来人微微颔首接过,动作之中便已经透露着一股大家之风,微微看一眼,便吟诵起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