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横剑胸前,怒发冲冠,口发金石之音: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履楚之肠涉贼血。
悬楚青天上,埋楚朱提傍。
楚无人,秦道昌!”
音落,挥剑而出,又斩敌将人头。
李白杨天大吼:“辛弃疾!你在天上,可曾听到了!”
……
楚军陷入到了极度的混乱之中,李左车担心有变,喝道:“将项庄之首级取来,悬挂于军旗之上,威慑敌军!”
“喏!”况大吼了一声,下了城楼,把周身上下插满了箭矢的项庄从陷马坑中拉了出来,伸手把项庄脸上的箭矢拔了出来,看着一阵这残破的肉体,简直就是一阵恶心。
“得罪了!项将军!”况地喝一声,反手一刀挥出,项庄大好的头颅咕噜噜落地。
一边上的校尉冲了过来,扯着项庄的长发,缠绕在了军旗上,斜着军旗冲出城门洞以后,随手一摇,把军旗自然迎风招展开来。
这校尉大声喝道:“尔等主将项庄人头在此!还要负隅顽抗吗?”
楚军将士见得项庄人头,吓得魂飞魄散,本来就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这一下子是彻底崩溃了!
“调集骑兵,准备追剿残贼!”李左车下了城楼,翻身上马,缓缓走出满是尸体的城门洞,他低头看了一眼楚军这些刺猬一样的尸体,此刻已经被来来回回的秦军踩踏成为了肉糜。
击败一支军队,从来都不需要把这一支军队中所有的人都杀光,只要战损超过一定的程度,剩下的人就会彻底崩溃,陷入到无边无尽的恐慌中。
而在这个时候,除非有能力挽狂澜的人出现,稳住军心,或许可以反败为胜,就算是不能反败为胜,但至少也不会全军覆没。
纵观整个战场上,正在马背上拼命逃命的金台或许是有这样的本事,但是,长江北岸刺杀秦国皇帝失败的事情,成为了他一生最大的梦魇和心结,他纵便是有盖世武功,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却和寻常抱头鼠窜的溃兵没有什么区别。
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就算是金台恢复状态,能杀百人、千人,难不成还能杀五千、万人?
再厉害的猛将也会有被合围而死的时候。
混乱的战场已经呈现出来了一面倒的趋势,楚军的溃败已经成为了不可改变的局面。
李左车看了一眼身边汇集起来的骑兵军团,嘴角带着冰冷的弧度,周身上下也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本将要你们声势滔天的去追杀楚军,本将要你们叫楚军赶到恐惧,然后落荒而逃,只有这样,楚军才会自相践踏,尸骨成山!这里的山地地形是最可怕的杀手,狭窄的地方,楚军就会相继踩踏自己人……河谷纵横的地方,楚军就会跌落到山谷河水,而你们!”
李左车挥手指着远处那些正在溃逃的楚军:“你们就是楚军的梦魇,本将要你们一刻不停的追赶着他们,追的他们亡命而逃=!”
“杀!”
部将举起战矛,大声喝道!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