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怡踟躇一会儿,笑了笑说:“也没事儿,就是想着咱娘俩这几天也没顾上说话,所以我想跟你聊聊。”
夏暖说:“妈,那我晚上回来早点。”
“哎。”夏暖出门之后,刚拐出去,就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开了进来。
“老板,前面开不进去了。”司机对着车后座的凌如海说道。
“就在这里停吧。”凌如海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
锃亮的皮鞋踩在这个地面上,他抬头朝周围看去。
只见一排排鸽子楼矗立在眼前,阳光几乎透不进来,而周遭杂乱的声音让处于高位上的凌如海都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秘书走到凌如海身边,弓着身,哈着腰说:“凌先生,杨诗怡就在前面住。”
凌如海推了一下脸上的镜片,嗯了一声,率先抬起步子朝前面走去。
听到敲门声传来,杨诗怡以为夏暖东西忘记带,她面带微笑的过去开门,“暖暖,你怎么又回来了?”
然而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她楞在那里,随即,脸色极其难看的说:“你来做什么?!”
“嫂子,我来看看你。”凌如海一脸沉静的说,当然,经过这么多年商场的淬炼,他早就将自己伪装成一只老狐狸。
杨诗怡冷笑:“我这小门小路的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嫂子说笑了。”凌如海越过她走了进来,眯着眼睛将周围环境收纳眼底,皱着眉头说:“嫂子,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房子,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干脆搬过去去住吧?”
杨诗怡忍不住笑起来:“无事不登三宝殿,非奸即盗,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面子竟然这么大了。”
凌如海老奸巨猾的瞅了一眼杨诗怡,笑容可掬的说:“嫂子,上次你拿户口本的事不是去补办身份证吧?”
杨诗怡亦是笑:“你关心的不应该是公司吗?”
天知道,她表面虽然在笑,内心却有着怎样的恨!
若不是他野心过大,她云诗怡又怎会落得如今地步?
还有她那可怜的儿子,孤零零的躺在美国的病床上,整日跟消毒水作伴,这让她一颗当母亲的心,如何安放?
她极力忍着不让自己难过,可是,难过因子却一点一点爬满脸上。
“嫂子,说起来,我们也有几年不见了,这些年没有来看你,嫂子莫生气。”凌如海狐狸眼一眯说:“我已经准备好房子,还请嫂子方便搬过去吧。”
“呵呵。”杨诗怡冷笑,笑的肩膀直发抖,她努力咬着牙齿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你的房子还是留着你自己住吧,我这里住的挺好,也没搬家的打算。”
“我说你这女人,我们董事长好心好意的请你过去,你就这么不识抬举。”凌如海的秘书见缝插针道。
杨诗怡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哎。”凌如海抬手打住秘书的话语说:“嫂子,你要是想去,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立马派人过来。”
“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走了!”杨诗怡面无表情的说。
只要多呆一分钟,她就恨不得咬上一口他的肉,喝一口他的血,若说怎样才能挽回丧子丧夫的痛,那就是将这个人下油锅一百年都不解恨!!!
然而凌如海并未去滚,他漫不经心的看了杨诗怡一眼说:“嫂子,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但是这些误会并不是不可化解的。”
杨诗怡忽然就笑了,她眯着眼睛看着凌如海说:“我们之间不存在误会吧?既然没有误会,那又如何有化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