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张将军!”
一骑如飞,从北边飞驰而来,正苦于找不到唐军溃兵行踪的张俊义顿时精神一振,终于有消息了吗?
早在凌晨时分,张俊义就率大军进抵清河县,却发现唐军残部早已经引而远遁,整座逐县县城此刻早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但是很快,张俊义就发现情况不对了。
这骑是从北边来的,而且也不是他派出的探马,定睛仔细一看,这不是那刘大人的随身小吏刘筒吗?怎么弄的如此狼狈!?头发蓬乱、衣衫破烂,身上还沾满了斑斑血迹,倒像是刚从乱军中冲杀出来似的。
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张俊义眉头紧皱起来。
刘筒策马冲到张俊义跟前,双手猛地一勒马缰,战马吃痛顿时人立而起,后腿蹬地一连弹了两下始才嘎然收住前冲的势头。
张俊义目光一凛,不想这刘筒区区一介小吏,小小年纪一身力气倒是不小,骑术更是精湛,倒是个可造之材。
“刘筒,你不在清河县护卫刘大人,如何前来逐县?”
刘筒神情惨然,带着哭腔道:“将军,大事休矣!”
“休要惊慌,你且慢慢道来。”
张俊义神色凛然,张昌平与陆雄等人亦闻讯围将过来。
“唉,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他……”
刘筒长叹一声,双目含悲,将昨夜发生的一幕说了一遍,张俊义三人听罢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尽皆目露惊惧之色!
这个常郢,端的狡诈异常,众皆以为他袭得逐县之后,必然会顺势南下泉州,不曾想竟然虚晃一枪又杀回了清河县。
陆雄作色道:“那刘大人此刻竟是如何了?”
刘筒黯然道:“大人病重,困于县衙无法行动,在下突出重围时,刘大人及数百将士业已身陷重围,想来……已然不幸了。”
“唉!”
陆雄重重地跺了跺脚,脸上尽是懊恼之色。
张昌平顿了顿,忙转向张俊义,森然道:“堂兄,请速速下令回师清河县!”
魏德禄急忙劝阻道:“且慢,若我等果真回师北上清河,安知这不是常郢的又一个诡计?唐军溃兵倘若再次掉头南下进袭逐县,如何是好?”
陆雄闷哼一声道:“那是你们的事,跟我们清河人士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