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施佰春叹了口气,双眼闭着睁不开。
“你说,他不是受不了任何人近他身的吗?你明明睡时既流口水又磨牙,他为什么会容忍你,与你同榻而眠?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吗?为何我说将你暴尸荒野后,他会露出怅然的神情……”皆如萧缓缓说着:“小七……知不知道……在这之前我告诉自己,此次如果杀了他,就对他断念的,但是你……但是你……”
“唉……”施佰春叹气。看来,事情被全她搞糟了。
施佰春啊施佰春,你没事出谷干嘛,扯进了人家的是非圈里,这回可怎么脱身才得?
还有——
师哥你怎么知道我睡时流口水又磨牙……
你什么时候在我睡时来看过我……我怎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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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了阔别多年的大师兄以后,偶尔几个夜里,施佰春会做梦。
那些曾经发生过过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梦见。梦见血淋淋的、梦见回过头去,只见到雪地上自己那从腰以下被砍断的半截后肢。
梦见师父抱着披头散发神情憔悴的大师兄站在她面前,大师兄面色憔悴,骨瘦如柴不堪一握。
梦见在罗刹谷里,大师兄怎么毒也毒不死她,站在罐子外头朝着她笑,说:“我服了你了,小小七。”
突然从梦里惊醒,伯春发觉自己睡在皆如萧房里,而皆如萧早已不知所踪。
迷迷糊糊地也想不清楚昨日喝洒后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师哥不太开心似地,讲了许多话。
搔搔头,梳洗完毕后戴上人皮面具,施佰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很重要的事情……
素素!!
施佰春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管她了,不知道她有没有饿坏!!
伯春运起轻功飞快的跑到厨房,看见能吃能喝的就往自己房里搬……
“素素姐,抱歉哈我昨天被大师兄拉住了,今个给你陪不是了。”踹开房门的施佰春还没到房里就喊,喊的她嗓子都哑了,却无人回应。
难道在生气?施佰春把点心放在桌上,走到里屋转了一全也没看见素素,床底下没有,桌子底下没有,衣柜里也没有。
施佰春搔搔头,奇了怪了这么大一活人难道飞了不成?
说不定素素自己出去找吃的了,施佰春这样想着就放心许多。
她拍拍自己身上灰尘,整了跑乱的头发,施佰春往血衣教大门外走。
这次果然没人再拦她。
只是世蔷从她前脚跨出门槛开始,便跟在她身后,她肚子空空也懒得去管了。
先到酒楼点了笼素包子吃,悠哉悠哉地,又泡了壶香茗静静饮了起来。
“伯春!”忽然,酒楼外有人喊着她的名字。
施佰春猛个回头,却差点被迎面而来的**顶到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