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泽吸了口烟:“那他一个跟班,有什么能力操持这么大的工会?!他不会是周氏集团扶上来的傀儡吧,一颗故意摆在前面跟咱斗的小棋子?”
“不不!”陆涛摆手回应道:“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总觉得伯老身边的一个跟班,是绝对没有能力和威望来接任这个会长的……可最近一段时间,我打听了一下他,发现这个阿明仔还算是个人物。”
“你说。”沈天泽点头。
“首先,阿明仔大概从四五年前,就开始在工会内担任职务,并且一直做到了理事级别。而他虽然有伯老的帮衬,但这也说明他是有一定能力的啊……不然伯老没必要扶一个纯废物上来,否则码头工会内部对他也会有意见。可我打听了一下,发现这个阿明仔在公会内的人缘很好,这说明他很会处理一些人际关系。”陆涛话语详尽的解释着:“其次,这个阿明仔已经在工会做到了理事级别,虽然在竞争会长的事儿上,一直处于李浩成的下风,但毕竟也算是工会的绝对高层了……可他却能拉下脸来,天天伺候伯老。甚至有人说,伯老的脚都是他给洗的……并且不论什么场合,他都一口一个干爹的叫着伯老……!”陆涛说到这里,脸颊挂着微笑评价道:“在低位时,能屈能伸的人我见过不少……可已经身在高位了,还能屈能伸这就很难得了。所以,我们应该重视这个人。”
“说得对。”沈天泽闻声点头。
“这次赌场门口的冲突事件,其实不足以体现阿明仔的水平。”陆涛皱眉分析道:“因为他搞的很急,刚上任就想借助工会的力量强行把咱盛世万豪清出越N去……可这种想法有些天真,他甚至不太了解咱在军区的关系和张永佐在市里的关系……要不然,我俩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放了。”陆涛脸色严肃的补充道:“所以啊,我分析他是刚当上会长有点飘,权力让他膨胀了,不然以他的经历,我觉得应该不会干这么冒失的事儿。他想通过工会的力量弄咱们,想好了爆点,但却没想好怎么收尾,以至于咱的关系全部顶上来后,我和张永佐却抽身了,而他基本没得到什么切实的好处,甚至没有达到恐吓或分化咱们和张永佐的目的……这种半吊子的策略,我觉得不像是一个隐忍多年,干掉干爹上位人的水平。”
“要按照你的分析,那这次事儿会提醒他。”沈天泽抬头回应道:“他后面再做事儿,可能就会小心很多。”
“咱们是主动接了张永佐的烂摊子,所以和周氏集团的冲突,那是一定要发生的。”二胖沉吟半晌后,才说出了自己的策略:“既然躲不掉这个冲突,那就一定要给周氏集团打出越N去,让他觉得赌场的事儿他没戏了,咱们才能安生下来。”
“你继续说。”陆涛点头。
“现在有两大块难搞:第一是码头工会力量很大,阿明仔又很显然跟周氏集团已经达成合作关系了,所以怎么让码头工会消停下来,是首要目标。第二,周氏集团在本地有着过硬的关系,而咱们也不能老用军区的政治关系护盘……因为人家只图的是咱的利益,不是真拿咱当朋友的,明白吗?这次我能把你接出来,军区那边的王八蛋是多管我要了下批货分成的百分之十的,所以咱自己的关系必须马上就要养。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能总等着对方出招,这样太被动,这回我们要先动手。”二胖话语干脆且霸气的说道:“护的住赌场咱就护,护不住最多咱灰溜溜的回缅D呗。但要干就得有个干的态度,不能总给周氏集团先动手的机会,因为他们的总部不在这儿。说白了,人家整你一下白整,而你要还手还狠了,那他们最多回国内撅着……所以怎么干人家都不亏,你明白吗?”
“有道理!”沈天泽点头。
“你别老有道理有道理的。”陆涛直接拿话怼了一句:“你来不是白来的,有没有主意啊?整个方针啊?!”
沈天泽再次点了根烟,突然问了一句:“那个竞选会长的大热门李浩成……尸体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