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威到大秦庄找着秦忠良,两人耳语了几句,一同来到小王庄,找到王德新、王作雨又耳语了几句,三个人被绳捆索绑带到了大队部交给崔良瑾。
“崔副书记,我已经把三个坏蛋交给你了,如何处置,任你发落吧!”吴威对崔良瑾说。
“无产阶级专政是对付敌人的,你们三个不知天高地厚,任意作为,已影响到全大队的安定团结,不打消你们的嚣张气焰,你们简直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就不知道我崔良瑾有不可被人改变的强硬作风!”崔良瑾说着,拿钥匙打开大队部办公室的门,把三人推进去,又锁上了,“看看是你们服我,还是我服你们!”
吴威完成任务后回了家。
“咱们上吴威的当了!这样把咱们关起来,不给吃,不给喝,咱们不得饿死、渴死?”被关在屋子里的王德新对秦忠良和王作雨说。
“咱们得向外面呼救,要不然,咱们饿死在这里,渴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咱们得向外面喊话,争取我们三个有吃的,有喝的,以维持生命活下去,才能和他讲理,分出个是与非!”秦忠良对王作雨、王德新说。
“行!咱们一起喊,使劲喊。”王作雨、王德新说。
“崔副书记!我们要吃饭!我们要喝水!我们快饿死了!我们快渴死了!……”三个人对着门缝、窗户,一齐往外喊,“我们犯了什么罪,你非法关押我们?你私设公堂!……”
声音传到门外,在空中萦回,传进左右住户的耳朵里,传进路人的耳朵里。
“崔副书记,你关在大队部的几个人正在喊着要吃要喝呢!让我们都没法吃饭、休息!你赶快给他们送点吃的喝的吧!”住在大队部两边的人告诉崔副书记。
“让他们使劲叫!不听话?我饿死他们,渴死他们!”崔良瑾对来报信的人说。
“他们说他们错了,希望崔书记法外开恩,给点吃的喝的。”报信人说。
“行。你们把我炒的这碗肉和这七八个馍,还有一瓶茶,递给他们,让他们别叫喊了!”崔副书记把饭菜递给来人说,“我现在伺候他们!”
来给崔书记报信的两个人把饭菜从窗户空送了进去说:“你们吃点喝点吧,别喊了。”
“我们现在不喊了,吃过喝过再说。”三个人对外面说。
“可以!有肉有馍吃,还有茶喝,比我们在家强!”王作雨说,“马上咱们继续喊,争取让崔良瑾给咱们来点酒!”
“来点拾呢!还来点玖?别美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王德新对王作雨说。
“队长常年不干活,社员能没有意见吗?队长吹牛是个好手,可是咱们社员没饭吃,饿肚子,孩子们饿得嗷嗷叫。要求崔良瑾一句话就当上队长的王怀利下台,是群众的一致要求,又不是哪一两个人的意见,我就不相信他崔良瑾能把咱庄的大人孩子都逮来?都关着?”王作雨对王德新说。
“我们大秦庄,在秦大海死后,为谁当队长不当队长的事,起的风波也不小,当时被抓了几十个人,不过很快就放回来了。这次,和那次不一样。那次是上面抓的,有理能说理;这次是人称‘崔老虎’的崔良瑾让抓的,恐怕情况不是那样的了!”秦忠良和王德新、王作雨在小声说着。
“从他能给咱们送吃的喝的来看,大概不会对咱们怎么样。最多让咱们承认错误、写个检讨就放回去了。他真是长时间关咱们,又是审又是问的,不变成私设公堂了吗?”王作雨说。
“私设公堂的事张霸干过,崔良瑾也不是没有可能,咱还是防着点为好!”王德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