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职务了,能令动谁呀!”
“现在上面已经把工作的重点转到搞国民经济上来了,调整、改革、整顿、提高正在进行,估计一些冤、假、错等很快就能平反昭雪,秦长松不是胡乱搞的人,也许能恢复工作。”
“算了。熊猛要当这个队长就让他干。只要他熊猛能像忠良干的一个样年年有发展,群众的日子越过越好,谁干不是干的呢?只是这个人不该置秦忠良与死地呀!分的粮食我上称称了,也只是相差几两和大家拿出来的没有什么悬殊么?分荒地是上边让大家养猪,能完成卖给国家的任务分的,怎么这一条条,一件件的事情到他嘴里就变得犯法了呢?也难怪这么多人恨他!不说了,你看着办吧。这些臭小子想生事我再劝劝他们,不会给你和忠良带了麻烦。”
“老哥,我本来也是想撕开脸和流代书记当面鼓对面锣地理论一番秦忠良为什么不能当这个队长,熊猛从哪方面能当这个队长的,但是细想一下这样做就没有人招呼干活了,生产停下来没有人去管理庄稼影响到秋季的收成呀,也就是没……”
“能理解你的难处。”
“好。看看熊猛干的情况再说,能干好是群众的福,干不好就是我们当干部的罪恶了!”
门外的人听着屋内的谈话。二人告别,秦胜利走出大门。
“哎!秦书记,他熊猛有上告的权力,我们也有上告的权力吧?我马上就让老婆给我蒸几锅馍带着和棱头一起到县里,省里告状去!’秦高对秦胜利说。
“对!我和秦高商量好了,就这么干!”棱头说,“你不让我武斗,告出个诬陷罪背在身上就老实了!”秦胜利对秦高和棱头说,“都老老实实干活,多收粮食养活老婆孩子才是正事,其他的歪点都不要想,该回家的回家,准备下地干活!”
“你慢你的去吧!我们会酌情处理的。”欢庆让大家先回家有事互相通告,留下棱头、宝栓、秦高,几人嘀咕了几句,方才散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熊猛走马上任,喊群众去干活,首先定了几条规定:“每天上工必须喊过就走;中午不到十二点不准收工;下午不到看不见不准收工,半天时间内每人只准去方便一次时间不得超过十分钟;干快的和干慢的酌情增加或减少工分。”情绪低落的群众慢慢地干着,左右互相照顾着,快的等着慢的,慢的隔三马四的往前赶,几乎成了一条横线,谁去方便了,两边的人多干一点等回来很快又撵上了,只有平时落在大家后面的熊猛和秦灿灿两口子遥遥领先干到了前头,收工的命令一发,大家各自扛着工具回家,一连几日的磨蹭使忍耐在忍耐的新队长发了火:“你们不上工的不上工在家睡大觉!上工的像喝了八百年稀饭一样有气无力地磨磨蹭蹭。半天也不能干半截地!你们是为你们自己干的!为你们的孩子和爹娘干的!不是替我干的!”大家两只眼只顾照旧干自己的活也不理睬,只有少数几个人和他搭腔说上几句,队长的心受着煎熬不是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