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诗不诗的,咱又不是诗人,胡乱诌就是了。”秦高说,“你认为写诗是那么好写的?什么人都能写?听说还要讲究什么仄平、对仗的,麻烦死了,哪有咱大白话好说。”
“秦高,我到家和你王嫂说说,把她表妹介绍给你了,你回家离婚去吧。”秦忠良刷完盘子碗擦着手,做着要回家的假象说。
“不能当真!不能当真!快活快活嘴。真当真,不是给我找麻烦吗?”秦高忙阻拦秦忠良说。
秦忠良有意一本正经地说:“你害怕,我也得回家给你说这事去,她正愁得嫁不出去呢!”
“忠良!不能当真,万一他媳妇知道了,两个人吵闹怎么办?”连秦长怀也跟着相信了,阻止着秦忠良说。
“放心吧,我哪是为这事?”秦忠良说,“你侄媳妇她表妹前天晚上到虎子家里,又提他们在上学时怎样怎样,不是全憨的人都能听出来,她是想跟虎子结婚的。今天她又来了,不是有意想破坏樱桃和虎子俩的婚事吗?我得回家把她撵走,不能让她捣乱,搅得事情没法办。”
“那行。那行。”秦长怀这才为秦高松了一口气。
“你不说,忠良也不会提一个字的!他们年轻人的玩笑话,你听着认为是真的了!”秦长青训着秦长怀,“他媳妇那个表妹是个什么人?正经吗?水性杨花!忠良不趁早把她赶走,闯进虎子新房里不走了,怎么办?”
“人长得漂漂亮亮的,谁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呢!”秦长怀说。
“宝拴,欢庆……,你们年轻人有力气,她要往这来的话,你们一块把她拉出庄。”秦长青对宝拴和在场的年轻人说。
“长青叔,你拉,俺不拉,扯掉衣服,我们几个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欢庆说,“万一要是来出礼的,怎么办?她和虎子又是中学同学,谁能说不让她入账?”
“这事还真不能死拉硬拽,别惹出麻烦。”秦长青说。
“虎子和樱桃的事已经确定了,她会那么不知羞耻吗?”秦长怀说,“忠良和他媳妇一齐说,能把她劝回去的,真往这来,就是出礼的。”
众人在虎子门前议论着陈二芹,谈着看法,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