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羞涩,有激动,有开心,有甜蜜,还有一丝担心,竟“吧嗒吧嗒!”掉下了眼泪来。
可李承训不知道其中缘故,还以为是自己唐突了无忧,另她难堪了,连忙蹲在床边,告饶道:“丫头别哭,是哥哥不好,这,我也是高兴的,又喝了点酒,才失了分寸,快别哭!”
他再不敢碰她,只是不停地说话,边说边拉来床脚的被子,给无忧盖在身上,一直盖到脖颈处。
无忧“嗖“的一下,把头缩藏在被子里,反而觉得自己的身子更热了,可她就是不敢再探出头来,她害怕李承训那火辣辣的,似要吃了人的目光,可他心里好像又很期待他那样对她。
李承训以为无忧真的生气了,浴火渐渐散去,说话也平和了许多,“对不起,丫头,哥哥刚才错了,你别生气,这些日子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出来,还被哥哥欺负。”
他好话说了一箩筐,可无忧就是不吭声,也不露头,急的他额头见汗,团团打转,不过不管怎样,无忧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还是有信心哄好她的,只是时间问题。
李承训的火褪去了,可无忧的火却越烧越旺。她躲在被子里,感觉着方才被他紧紧拥住的滋味,感觉着双唇间残留着的那么柔软,感觉着他那火辣辣的目光。她是多么渴望他不要停下来,就这样抱着她,可这个傻子居然误解她的哭泣是因为伤心难过,那分明是喜极而泣吗!自己是女孩子,总不能让自己去说,“她喜欢这样呀。”
沉浸在晕眩般甜蜜之中的无忧,蒙在被子里,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这尴尬的氛围,如何能保持方才那种肌肤与情感的双重温存。
听得被子外面的李承训越说离题越远,无忧也顾不得羞臊,再次开口说道:“无忧这些日子来,担惊受怕,担心哥哥,特别没有安全之感,特别渴望和哥哥在秦岭相依……为命的日子。”
说道‘相依’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又感到面颊火辣辣的烧疼,继续鼓足勇气道:“现在见到哥哥了,哥哥可不可以像在秦岭时一样抱着无忧,但哥哥不许再使坏!”
“能!”见事情有转机,李承训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可他心底里却是泛起了老大难。今时不必往日,如今的无忧体态丰盈,身体成熟敏感,若是相拥而眠,李承训实在没有把握能把持得住,若是易筋经与禅纳功还在,当不是问题。
李承训一边犹豫着,一遍脱了鞋子,脱了外衣,然后坐到床边,轻轻的掀起无忧身上那被子的一角。可那被角刚刚掀起,便被无忧从里面又给按住。李承训再掀,无忧又按住。
“呵呵!”李承训心中暗笑:这个丫头明明是喜欢自己,想让他抱着她睡觉,先是不好意思说,如今说了出来,却还是不好意思,便这般阻挡。
他突然想捉弄一下无忧,便把头凑到她耳边的位置,隔着被子,轻声道:“你若是让我进去抱着你,说明你还是秦岭时那个落落大方的丫头,否则,便说明你的心里头,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见无忧藏在被子里没有动静,李承训便再次轻轻掀开被角,发现这次无忧却没有再阻拦,她只是轻轻的背过身去。
李承训钻到被子里,从后面抱住了无忧,感觉她的身子如火一般滚烫,他也是不敢乱动的,生怕自己忍不住这怀中美人的诱惑。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可以说,对双方来讲,都备受煎熬,可他们宁愿这样煎熬着,也要这样相拥着。因为他们都觉得这个世界上值得全心全意为之付出,并且无条件,无理由信赖的人,太少了,既然遇到了,就当好好珍惜。
“无忧,这些日子,有什么苦闷的事情憋着难受的,可以说给哥哥听!”李承训想到无忧遭受的磨难,心里便冷静下来,脑子里不再是胡思乱想,**自然也就恒温保持着,没有再高涨。
“在牢里,也没受苦,就是那里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害怕!”无忧楚楚可怜地道。
李承训心中疼惜,便不自觉地用了力,却听得无忧“嘤!”了一声,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这一下又惹得李承训心猿意马。
他实在纠结,到底要不要?
就在他心头烦乱之际,一股无名**直冲顶门:既然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那还等什么?可她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如秦岭时一般仅是对哥哥的依赖?
他的知觉是无忧喜欢自己,宁愿以身相许,但他还不敢造次,若万一不是,岂不唐突佳人了?而且以后也无法做哥哥了。
唐时少女一般在十四五岁出嫁,像长孙皇后、长乐公主,都是十三岁就出嫁了,而无忧如今已是十八,完全的大龄剩女,那除了李承训,她在等谁呢?
好吧,那我便再试她一试,他心中思谋一定,开口问道:“无忧,秦岭时,你可是向来面对着哥哥睡的,现在呢?”
说完这话,他心中竟紧张起来,这是一种试探。
秦岭时小丫头胸口平平,相拥而睡,并无不妥,而如今是**横陈,相拥而睡,便是示意对他将毫无保留。
秦岭时小丫头口水连连,相拥而睡,不过是抹他一身口水而已,如今却是呵气如兰,相拥而睡,势必要口口相对,那便说明她准备托付终身。
若无忧不回头,说明她真的不想继续发展下去,仅此而已,她若回头,那说明,经过这许多波折,她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无忧,到底会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