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李承训开口唤了二字,竟难以说出第三个字来,突然之间他对贾墨衣的怜悯和不忍竟然达到一个顶点,想想这姑娘天生奇丑,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如今竟又这么的去了!
“李施主,那位女施主胸口中箭,幸得没有伤及心肺,但却失血过多,性命堪忧,而她右侧肋骨也有数根折断,一处碎骨伤及脾脉,也是极难处置,或有性命之危险。”
听得医佛如此一说,李承训心里虽然紧张,可多少定下些心来,只要人没死,他相信医佛一定可以救得活。
“烦劳大师速速援手!”李承训客气话不说,只是一味苦求,他本身体内疼痛难忍,加之情绪激动,额上青筋暴露,眼球殷红向外突出。
“李施主且莫心急,老衲已为她做了简单的处置,还挨得过一时半刻,只是她伤得不轻,最好在原地施救,可这里一无老衲所需之草药,二来也无安静之所!”
“大师,您一定要救她!”李承训被铁手鹰正扶着靠着墙边,此刻他实在是挺不住了,不由得身子下滑,亏得铁手鹰一只臂膀支撑着他,否则早就跌倒。
医佛见状忙上步,从怀中拿出一个药丸递给他,“这是易筋丸,吃下它!”
李承训在少林学武之时,便听过这枚丹药,那是老和尚三方绝世神药之一,是专门淬炼人体经脉的,练就一丸需要采集数十种动物精华,得知极其不易,而实际上,老和尚总共才炼有五枚,始终舍不得用,这次出山他共带了两枚随身以备不时之需。
医佛令其服下药丸后,他展开双掌在其身上不停的拍打,时而轻缓,时而沉重,时而短暂,时而漫长,而所敲打之处,乃是李承训的周身经脉大穴。
起初,李承训被未觉得服下这丸药,有什么起色,及至医佛在他身上拍打这许多掌后,他才感觉到自己那浑身筋脉紧巴巴经脉,慢慢的舒展开来,而身上的皮肉疼痛也瞬间消失不见。
这种极大痛苦瞬间消失的感觉,是极其令人沉醉与享受的,可他却惦记着关口内外的战况如何了,也惦记着贾墨衣的伤势,而不得不强迫自己从这种舒泰的美好中清醒过来。
“大师,墨衣交给你,你便在那处坑凹处为她疗伤。”说完,李承训又拍着铁手鹰扶着自己的手,说道:“鹰二哥,你速速帮忙去砍伐些树干支撑在那里,并用战旗覆盖以给医佛大师搭建窝棚空间,并帮忙在那里护法。”
“好!”铁手鹰领命而去,而李承训却在医佛的扶持下,缓缓靠在岩壁上,坐了下来。
“李施主,若不是你经过易筋经的锤炼,你的经脉早就被那三个和尚打得寸断,老衲虽为你理顺了各处攒聚的经脉,但你也需休养一番,切记胡乱行走,更用不得力气,至少也得过得半日,待那易筋丸药力散开,发散到四肢百骸才好!”
“当真动不得?”李承训听说贾墨衣有救,心思安定不少,他完全没有顾忌自身的伤势。
医佛果断地摇头道:“至少半日!”
“行,我不下这隘口,劳烦大师赶紧救墨衣姑娘吧!”李承训虽然感觉身体好似恢复如初,可却用不得半分力气,似乎举步前行都很困难,身子有种说不出的沉滞感。
那铁手办事倒是利索,不一刻便搭起一个简易窝棚,也是这峡谷崖壁上尽是枯树,他挑那差不多粗细的枝干,几掌便断下一条,他那铁手鹰的虚名可不是浪得的,安顿好一切,医佛那边开始对贾墨衣进行救治。
而这边,李承训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将目光散开,在隘口上巡看。他见龙牙关隘上已经都是唐军,每一个军士都在有条不紊的战斗着,说明龙牙隘口已经完全掌控在唐军手中。
他扶着隘口边缘,从岩石后探出半个身子,向龙牙隘口外望去,其实他最担心的是留守在外的那七千骑兵,能否抗得住乙先生亲帅的突厥铁骑的侵袭。
虽然白将军聪明,将唐军引向隘口之下,借助隘口上居高临下的唐军箭矢掩护,但问题是他非军旅出身,能有那个号召力吗?兵士们能严格按照他的想法行事吗?
“咦,怎么停了?”李承训见隘口之下,已经停止混战,唐军与突厥军泾渭分明的相向而立,唐军在关隘之下,突厥军在关隘远处。
就在双方阵营空出来的一条区域内,一白一黑两条人影正在走马斗将,李承训一看,倒也有趣,一个是带着鬼面青铜面具的乙先生,一个带着苍白兽骨面具的白先生,二人正斗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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