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重复章, 说明订阅率不够, 请于72小时后再看,@晋江还在震惊中的医生连忙跑进从后门跑进诊所,拿着药箱就冲出去, 门‘啪’一声关上, 电视里面的歌手还在大声拉着高音。
医生是霍宅的家庭医生, 照他去世的爷爷遗言, 他应当住在霍宅,不过因为他是年轻人,夫人看他性子跳脱, 觉得不应该拘着他, 便让他住到外面,拥有自己一个空间, 当然,如果老爷子在霍宅,他是得住进去的,因为老爷子已经快九十高龄了,没医生在家也不放心。
这次老爷子回来医生是知道的,本想着明天再来霍宅, 没想到今晚就出事了,希望老爷子病的不重,否则他难辞其咎。
医生住的地方离霍宅不是很远, 不过因为霍宅戒备森严, 进去层层关卡查一下, 耽误不少时间。
医生气喘吁吁跑进霍宅,见一众霍家人神情忐忑坐在客厅里,心‘咯噔’一吓,糟糕。
霍宅的刘嫂走过来,说道,“医生,辰少爷在少爷房间。”
医生先是被刘嫂的淡定弄的一愣,而后顿悟应该不是老爷子病了,那么辰少爷,谁啊?最重要的是,竟然有人能进霍大少爷的房间,简直是今年最惊惧的听闻,不对,被盖被子的时悦排第一,可这个辰少爷已经进了少爷的房间了啊!医生突然觉得,霍先生的朋友似乎、好像多起来了。
一路脑补,脸色像个调色盘似的换来换去。刚走到走廊,清脆、柔韧的木吉它声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有一天有个人对我说 你得天宠爱 应当飞翔 我仰首问天 风在哪 它说他们在前方……”
跟着刘嫂走进卧室,医生再次受到惊吓;只见性情向来冷漠的霍先生竟然抱着一个小男孩坐在沙发上,冷硬的脸庞透出几份柔和,更让医生不可置信的是这一大一小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似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医生提着医药箱走到霍煊身边,正想开声让霍煊把小辰放到一边让他上药,却收到霍煊眼神杀技一招:收声。
好吧!打工的人没人权,医生只能默不作声就这样给小辰清洗伤口、涂药水了。
木吉它是独奏,没其它的乐器伴奏,纯粹的吉它声,简单的歌词,俊雅的男人,组成一幕最阳光、干净的画面。
“……挥手告别 多少谩骂与否定 闭目 我仍听到有人在呼喊加油 仰首望向天空 十月的星辰正向我眨眼微笑 原来你们是我的风……”
已经改变的声音让医生听得胸口堵的慌;背负着真相,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又能保持多久的缄默。
给小孩上药的医生原以为小孩会反抗或大哭,连心里准备都做好,可没想到小孩只是微蹙起眉,小手紧抓霍先生的衣角,便没其它动作,这样坚强、乖巧让医生不禁暗自感叹:虎父无犬子,即使是私生子也一样。
“……转身离开 除却抱歉 仍想说 十月之月 后会有期 守卫的骑士 后会有期……”
琴弦乐声缓缓低下来,最后一个低音收尾。坐在电视前否认自己是十月粉的观众不禁红眼,不约而同,众人想起前阵那个贴子,《为何退圈?相信时悦,相信自己的眼光,时间能证明》,同一时间,也有不少人发出疑问,为什么时悦的嗓子变了?
“……啪啪啪……”
电视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小辰小手也跟着用力拍起来,小脸上带着兴奋。
唱完歌,主持人上台说几句节目就结束了,小辰有点失望,加上额角发痛,神情蔫蔫的偎进霍煊怀中。
拿着纱布的医生怔一下,上楼前刘嫂说是辰少爷,进来后,看到小辰额角的伤他就知道今天为什么而来;不过虽是私生子,没想到霍先生挺宠他的啊!涂在小辰额角上的药水都粘到他衬衣上了,却一点也不嫌弃。
医生拿着手上的纱布晃晃,笑道,“辰少爷,医生叔叔还要给你包一下哦!”
片尾曲都唱完了,电视被关掉;小辰眼有点发红,埋在霍煊怀里不肯抬头。
刚才抱着小辰上来,霍煊已经发现他的不对劲了,哄着他说爸爸就要出来了,精神才好些,可没想到时悦唱完歌后,小孩又蔫了。
“小辰,怎么了?”
小辰吸吸鼻子,小手伸出来想摸摸发痛的额头,却被医生抓住手,“小辰,上面有药水,不能抹。”
霍煊摸着小辰的脑袋,问道, “会很痛吗”
医生回道,“上药水肯定有点痛的,要想不痛、恢复,至少要两天。”
“爸爸,要爸爸。”小孩子声音已经哽咽,却死咬着唇不肯哭。霍煊看他憋的难受,便轻拍着他的背,哄他说:要是痛了,就哭吧!叔叔在这。
可小辰不知为何,今晚倔的很,瘪着嘴,把自己憋的脸通红,连刚走进来的段小楼哄都不行,紧抱着霍煊的脖子不放手,“爸爸,要爸爸。”
霍煊把小孩抱起来,回道,“好,叔叔带你去找爸爸。”
“小煊,不行。”段小楼立即否决这个提议,小辰还小,现在已经快晚上十点,加上小辰情绪不稳定,又是初冬,这样出去很容易得流感。
把话跟霍煊细说一下,霍煊便拿出手机,正想拨号才发现,“我没时悦的号码。”
段小楼把霍煊手机拿过来添入时悦的号码,然后才拨出去,一接通,就是疯狂的欢呼声,一个劲的在‘喂喂’,却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霍煊看他母亲在那里‘喂’半天也没说一句完整话,便把手机拿进来,单刀直入说道,“小辰受伤了,立即来军/区大院。”
电话那边先是顿一下,才听到时悦着急回话,“我立即过去。”
挂电话后,霍煊对小辰说道,“爸爸马上就来了,小辰先医生叔叔给你包上纱布好吗?”
再次摇头,他们的话小辰都听不进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见爸爸,有坏人欺负小辰,要找狗狗过来,要狗狗吓他们,要狗狗去帮他‘复仇’。
把袋子从地上拿起来,女士跟时悦边走边聊,“你是不是时悦?”
时悦咧嘴一笑,有点飘飘然,还是有人认识他的嘛!刚才被司机打击到的信心刹时恢复,“对啊,您认出我来了?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叫段小楼,你可以叫我段姨。”
时悦一愣,看段小楼一眼,摇摇头,“您看起来才三十四五岁,我都二十八了,哪能叫您姨,这样,我叫您小楼姐,怎么样?”
时悦本来说叫段姐的,可突然想起老头子说过一句话,姓是传承,名字才是真正属于自己,才能代表自己,所以段姐这两字在口腔转一圈,便被他压下了。
年轻的女人喜欢被人赞漂亮,上年纪的女人喜欢被人赞年轻,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不过段小楼看上去确实年轻。
“我儿子才大你七岁呢!”
“小楼姐,完全看不出来,您绝对是天生丽质。”时悦这句话可不是拍马屁,她说她儿子大时悦七岁,也就是今年三十五,往年轻里算,段小楼至少五十岁以上,可现在看起来太年轻了,完全想不到她这岁数。
段小楼笑道,“这话我爱听,这是你儿子?”
“是啊!他叫时辰”时悦应道,微低下头看眼儿子,却发现他醒了,接着说道,“儿子,叫阿姨。”
段小楼说道,“你不是叫我姐吗?小辰是我侄子,应该叫姑妈。”
时悦叫段小楼姐没什么,现在出门谁不是叫姐叫哥的,可是段小楼让时悦的儿子叫她姑妈这就不同了,这已经不是亲近,而是已经带点认亲的意味。
时辰揉揉眼睛,微立直腰身,用着刚睡的小奶音叫道,“姑妈好。”
小辰整张脸全出现在眼前时,段小楼神色一滞,伸出手摸摸时辰脑袋上的呆毛,笑道,“真可爱。”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入电梯,两只手同时申请向二十八,俩人怔一下,相视而笑。相互询问后才知道两人竟然住同一层。不过不是段小楼住这,是她儿子住。据段小楼说,她前阵把东西漏她儿子这了,今天过来拿。
上到二十八楼,段小楼把东西帮时悦提进去,然后俩人交换号码,段小楼又跟小辰合影一张,问一下出生年月日才离开。
一头雾水的时悦拿起抹布开始搞卫生,搞着搞着,突然想起忘记问小楼姐她儿子住哪个房号了,如果知道的话,等她儿子回来还可以去打个招呼,那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可一想,时悦又觉得不妥,段小楼虽很热情,可住在帝华小区里面的都不是简单人物,他特地去问,会不会给人感觉不太好?拍拍脑袋,时悦决定下次再说。
看到爸爸突然发愣,拿着鸡毛掸子的小辰说道,“爸爸,拍拍会笨。”
时悦捏捏儿子的小胖脸,说道,“你爸是在思考,懂吗?”
小辰摇摇小脑袋,表示不懂,时悦气结。
忙一个下午把卫生搞完,叫了外卖,俩父子吃完后爬上床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俩人洗漱好,时悦刚想跟儿子出去大采购就接到米乐的电话,说有人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