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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二十九章 让现实与内在邂逅的契机三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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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无常,死亡随时可能来临,这个道理似乎尽人皆知。但是,对于多数人来说,这只是抽象的道理,而在一个突然被死神选中的人身上,它却呈现出了残酷的具体性。同是与死神不期而遇又侥幸地逃脱,情况也很不相同,这种非常经历能否成为觉悟的契机,取决于心性的品质。

例一:在中国美术界,王川被同行称为离上帝最近的人,他有浓烈的玄思倾向和宗教情怀,耽于终极问题的追问,并通过绘画予以表达,其抽象艺术的成就得到了广泛的承认。这样的一个人,从死神身边回来了,他一定会有重要的感悟告诉我们。

王川于1998年被诊断出胃癌第三期并做了胃切除百分之八十的手术,此后曾出现复发的迹象,这使他的生命时间始终处在极大的不确定之中,他的感觉是佛家说的“分分秒秒正在死去”。对于潜伏在身边的死亡,王川终于找到了一种合宜的态度,不但不回避,不拒绝,与之和睦相处,而且把它当作一位导师,在它时时刻刻的提醒下思索人生。这正合海德格尔所说的“面向死亡而存在”的思路,使死亡由致人毁灭的负面力量变成促人净化的正面力量了。他的感悟若用两个词来概括,就是当下和内在。生命大于肉身,死亡揭示了肉身的有限,却启示了生命的无限。生命的内在疆域无比宽阔,只要你能进入其中,每一个当下即是永恒。

一般人活在世上,对于未来会有种种期望和计划,并且为之忙碌。可是,倘若一个人意识到死亡近在咫尺,他就会明白,期待中的未来也许并不存在,惟一可把握的是当下。王川就是这样。他说他活得像只剩下几分钟,每一天破晓睁开眼睛起来,喝上一口热水,深深地吸一口气。这时他会想,不知明天还能不能再睁开眼睛起来,于是就感到自己非常幸运了。因此,他不会给自己安排许多事,好像把所有这些事做完了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他知道,结果正相反,这只会让头脑里装满垃圾,欺骗自己前面还有无限的时光和明确的目标,过多的期望逐渐变成过多的恐惧,掉进了致命的陷阱。他已经习惯于放下一切。首先是放下对未来的执著。于是,他做事的心态是:“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了了有何不了。”这种心态看似消极,其实包含着大智慧。事实上。每一个人都可能突然遭遇没有明天的一天,可是世人往往为不可靠的明天复明天付出全部心力,却把一个个今天都当作手段牺牲掉了。

把心放在当下,如何做,做什么?王川的回答是:“利用生命每一刻来转化内在”。人们为未来奔忙,多半有具体的名和利作为目标。精神的追求自然也可以设立某种目标,但是。精神性的目标只是一个方向,它的实现方式不是在未来某一天变成可见的现实,而是作为方向体现在每一个当下的行为中。也就是说,它永远不会完全实现,又时刻可以正在实现。因此,把心从未来收回到当下。也就意味着把心从外在的名利世界收回到内在的精神世界。

王川的淡泊名利,在美术界有口皆碑,而死亡这位导师的教导使他更加看清了名利的无价值,更加坚定了生命的精神性目标。他曾是一个基督徒,后来又潜心佛教和禅定。这些都只是形式,他始终在做着同一件事,就是他常说的“转化内在”,从而让生命充满内在意义。他深切感到,对生命的正确思考和深度体验是实实在在的、最高级的、不可估量的东西,拥有了这个东西,就“身在黄金岛,何须寻凡石”,不必在乎世俗生活中的得失了。

对于作为艺术家的王川来说,绘画也是“转化内在”的一种形式。从他一些个展的主题,例如“生命的指标”、“精神生活的手稿”、“涂画的觉醒”,我们亦可看出这一点来。他画抽象水墨画,只是出于内心的需要,与中西文化优劣之类的伪命题毫无干系,最反感那种“自我东方化”的民族主义情绪。他批评中国画家头脑里装了太多与艺术无关的事情,使得艺术本身变得很弱。面对空前热闹的大陆艺术界,他宁愿“彻底将自己变成局外人,变成什么都不是的人”,背着行囊四处漂泊,在漂泊中脱光身上虚假的文化盔甲。当他孑身一人漫游在喜马拉雅山麓生机勃勃的丛林之中时,他如此告慰自己:“我最满意的不是我画出一点抽象艺术之美的作品,而是我获得的一种生活。”

致命的癌无疑使王川直接面对生和死的冲突,同时也激励他将全部生命都投入创作之中。西方心理学将这种忘我的投入及能量转化归名为“升华”。弗洛伊德首创了这一术语,意指艺术家刻意通过艺术行为去转化生死的冲突。用一般人的话来说,王川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他想通过绘画使生命延续下去。这就是他当时作画的主要动机。他完全彻底地沉浮在生命与艺术的洪流之中。通过作画,他将本来是阴暗的负面影响的情绪,转化成为积极充满活力的艺术行为。为了活下去,他必须每天作画:“觉察使人对存在有所掌控,而放下一切包袱是对生命的终极理解。只有这样,人才能超越死亡。”这期间,他皈依藏传佛教,成为一位僧侣艺术家。通过皈依,他想将精神和艺术结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从而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活层面,恢复健康。他摸索出一条生活的路子,既可以保持艺术家创作的独立自主,又能圆融地和佛教的精神导向不相违背。佛家的“法”和道家的“道”是很接近的,它们都需通过“悟”的途径。对王川来说,“悟”就是通过艺术创作去体现和领会那无所不在的空性——宇宙能量脉动的核心。

他卜居的小渔村遭受十二级飓风袭击,而他在那里辛苦画出的一百五十多幅水墨画被雨水浸泡成了纸浆。遭此劫难,他在日记中平淡地写道:“消融于生命自身之中的生命,乃是无限丰盈的自足。当下,水墨画被水弄湿的讲法已经无聊之极。只好随它去。”

“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来,中间的时候。什么都留不住,最后的时候,全部都在。”那最后的时候全部都在的是什么?他如是说:“精神与世界不曾分离,天空与大地。生命是一个整体。”

在确诊患了中晚期胃癌的那个时刻,王川向自己预言:“此时,我的人生又是一次开始。”信哉。

例二:我的人生已经经历了四十几个年头。经历的伤痛已经以岁月为名被深深地掩埋,只留下无数个困惑让我去寻找答案。为什么我的事业至今一片空白。为什么我在积累财富的路上一直坎坷。为什么面对亲人我感受不到直达心灵的感觉。为什么儿子会这般如此。更加困惑的是我为什么有这些困惑,我为什么不像有些同龄人那样麻木的就此走下去。我迷茫着,解答这些困惑的强烈渴望积蓄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去寻找解脱之道。

有句话说,当你的力量足够强大时,你需要付出的只是行动即可。想不起打了哪几个关键字,我鬼使神差的进了喜悦群。结缘了心灵物语老师。随着公益清理、个案。还有神性觉醒课程,我逐步开启了内在之门。

心灵老师首先引导我疗愈和母亲的关系,接着剖析我金钱匮乏的原因,进一步清理我的家人对我的影响。说实话,这一段的过程我看不到方向。只是跟着老师一步步的执行。但是却止不住觉察的年头一个个的冒出来。我会思考我是谁,心里会有声音告诉我你的内在不足才是导致外在匮乏的原因。当这样类似的念头一个个冒出来时,开始变得清明了。我开始认真地审视我自己。

比如说我对甄嬛传避如蛇蝎。我姐姐却很着迷。这两天才明白甄嬛传对我来说就是职场的代表,是我一直逃避的现实。因为我没有真正进入过职场。为什么会如此,是因为我的内在不成熟,追求不可能存在的完美。而现实世界的阴奉阳违,勾心斗角是我不想面对的真实世界。觉察了也就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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