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脸男子一愕,道:“公子,她身上的东西对于公子很重要,未免夜长梦多,公子还是——”
包靖宇摆了摆手,冷笑道:“放心便是,如今既然已经落在本公子手上,便再无可能逃走,本公子已经在她的身上布下了禁制,非阎罗天子直系血脉不可解,况且本公子要成就鬼仙,练就本命仙术神通,自然要选择最好的时机,将周天世界天地本源的作用发挥至最大,况且如今在这里聚集的各族修士不少,人多眼杂,并非是拿走她身上鬼胎的好时机。”
“还是公子思虑周全!”
方脸男子又一本正经且不着痕迹的拍了包靖宇一声马屁,便一手将阴纱道人提起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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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临时开辟的密室之中,方脸男子直接将提着的阴纱道人扔到了地上转身便欲离开。“阎敬宗!”
阴纱道人阴沉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狡兔死,走狗烹,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
方脸男子阎敬宗脚步一滞,人却不曾回头,只是冷冷道:“阎某与你不同!”
阴纱道人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嘲讽,道:“有何不同?”
阎敬宗缓缓的转过身来,正色道:“阎某乃是鬼族之人,而阴纱道友你于我等而言却是外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我从来从本质上都是不同的。”
“哈哈——”
阴纱道人的笑声说不出的诡异,她盯着阎敬宗突然开口道:“你还记得包靖坤吗?”
“住口!”
一直以来都是脸上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状态的阎敬宗突然间神色大变,这个被阴纱道人提起的名字就如同一个禁忌一般让人忌惮。
“你怕了?”
阴纱道人“咯咯”笑着,神色间满满的讥诮之色:“身为包靖宇手中的暗刀,明里暗里死在你手中的人有多少?连你也会怕吗?”
而这时阎敬宗却已经从刚刚的慌乱当中镇定了下来,神色间再次恢复到了原本的平静当中,道:“谈不上怕,只是数百年前的旧事,不愿再重提罢了。”
“数百年前的旧事?阎罗天子可未必会忘!包靖宇他更不会忘!而你,恐怕也不敢忘吧?”
阴纱道人盯着阎敬宗,突然又说出了一件让他胆颤心惊的秘密:“特别是当年你将包靖坤数位侍妾行踪密告包靖宇,且后来抓到这些人后,更发现其中一位侍妾还发现腹中已经怀有包靖坤血脉的时候,想来那个时候你很得意吧?”
“而你也正是从那个时候成为了包靖宇的心腹,我说的对吧?”
“啪!”
阎敬宗凌空一巴掌甩出,阴纱道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五指血印。
然而阴纱道人仍旧在笑,笑容之中越发的狰狞诡异:“知道我为什么要逃吗?便是因为这些年我发现他身边但凡知晓一些当年之事的人都在陆续消失不见,而这其中想来有不少就是你的手笔吧?”
说到这里,阴纱道人双目之中浮现出一丝悔意,道:“可惜我最终还是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身上早已被他种下了鬼胎。”
“想想也是,我原本乃是夫人身边婢女,靖坤公子夫妇之死我知晓太多的内幕,他又怎么可能放过我?可反过来也正是因为他在我身上种下了鬼胎,我才能得以苟延残喘活到现在。”
阎敬宗默默的听着,却没有再打断阴纱道人的讲述。
“如今在包靖宇身边,对于当年的事情还有所了解的,恐怕也只剩下你和我了吧?”
阴纱道人看着阎敬宗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如今我自忖已经无法从包靖宇手中逃脱,下一个会是谁呢?”
阎敬宗深深的看了阴纱道人一眼转身离开。
而在他身后的地牢之中,却传来了阴纱道人凄厉而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道:“咯咯,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