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筱冉在消息闭塞的山里安心住了下来,她并不知道,山外的江寒塑不是不想她,而是无暇分心考虑儿女情长。
“你说,八年前厉家火灾一事,是谁放的火,又是受何人指使。”
江寒塑如地狱归来的使者,脸色寒意冻人,逼问躺在床上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知情者。
“死了,全都死了,可惜了厉天仇机关自尽,到头来,咳咳……”
床上的人面黄肌瘦,从见过这个人起,他就一直在不停的咳嗽。
“唉,此人大限已至,此时乃回光返照,怕是不行了。”二名医生都齐齐摇头。
这人看来日子过得并不好,患有绝症,本来都快咽气了,硬是使用了强心剂暂时的激发起他体内的能量,能够让那人的生命多活几分钟,他们已经尽力了。
“你快说,厉天仇使了什么手段,到底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你快说啊。”
江寒塑不停的晃动知情者,无奈那人早已咽气了。
唉!天意弄人啊。
理查德很是懊恼,他的方向没有的错,华人区里还真的有知情人,只是他没有早点抓到这个人,否则也不至于抓到人时,已经晚了。
异国他乡,没有的任何一个人可以独自活下来,江寒塑寒着脸,对理查德说:“沿着这条线索,挖地三尺也要把跟这人有关系的人都找出来。
江寒塑就此在美国住了下来,每日里亲自布置寻找新的线索的策划,儿女情长,也被他暂时的抛到了脑后。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虽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至少向他指明了一个方向,让他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是有知情者存在的。
一个远在美国,一个远在偏远山区,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各自都把心思花到了自己的事情当中。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
山里的几场大雨,引发了山体滑坡,把村里唯一的一条通迅线路也损坏了。
断了跟城里的联络,村里只能是原地等待雨停。
今年的雨水特别多,等了将近二个月的时间,才停来了天公作美,总算是天晴了。
“可以去户外玩喽。”山里的孩子如脱疆的野马,放飞自我,冲进了教室外。
“我们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跟山里的孩子在一起,竟然有着可以洗涤心灵的功效,这段日子以来,我觉得住在山里也挺舒服的。”王实录感叹的看着孩子们四处奔跑。
确定了一时半会是无法离开山里之后,王实录也跟曲筱冉一样,当了一名支教的自愿者。
每天他们两人负责给学生上课,久而久之,他对曲筱冉有很大的改观。
现在在他的眼中,曲筱冉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女人,想家时她会黯然神伤,躲在自以为无人知道的地方哭泣,而她一旦站在了讲台上,那副认真的态度让他敬佩。
“这些孩子挺可怜的,这么偏僻的地方,没有老师愿意长留在这里,山里的孩子学不到知识,没有文化,无法走出山去,家里还是过着有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