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那天所言句句真心话,这王府根本不适合妾身这种笨人。什么三妻四妾齐人之福都是男人瞎想的,哪有女人不吃醋的。妾身想着,日后还是不给王妃添堵的好,想求王妃赏赐,将妾身放了出去。您放心,妾身这辈子绝不再嫁,定不会让王府难堪。”段瑜趁机提了出来。
经历上辈子和安乐王的快乐逍遥一生,段瑜再不想被闷在深宅大院里。尤其还是当个小妾,能憋屈死。
王妃实在没想到段瑜能有这心性,竟然想离开王府。“你可知道,女子一人在外生活有多艰难?”
段瑜笑笑:“妾身什么身份,王妃比谁都清楚,什么苦没吃过。要不是有王妃,妾身宁愿青灯古佛也不敢自立门户。妾身会刺绣,足以养活自己,只是寻求王妃庇护,别让混人欺负就是。”
王妃见段氏连后路都想好了,知道她这是铁了心要走。“也罢,过几日放你走就是。”有了姚万儿,王爷眼里还能看见谁,就当卖段氏一个人情罢了。
两人将心思挑明,反而能轻松说笑起来。正在聊着刺绣技巧,便听有人急匆匆跑来。两人对视一眼,这是成了。
等一行人来到王妃正院,只见偌大院子一堆人都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站立在廊下,就是腿肚子有点战战兢兢。
王妃沉着脸,掀开内室帘子,一股子男女行过好事的味道扑面而来。饶过屏风,进入眼帘的便是一团子白花花的肉。
恶心至极。
王妃将博古架一扫,瓶瓶罐罐古董物件落了一地,将一团肉吓得分成两坨。两人刚刚都闹过一场,这已经是第二次再来。王爷爬了起来,见到王妃直愣愣站在眼前,突然清醒过来。想解释,却无从开口。
“敢在本王妃床上勾.引王爷,给我狠狠的打!”王妃令下,两个婆子左右开弓将姚万儿脸都差点打烂。
听到姚万儿一声声呼唤求助,王爷才反应过来,呵斥道:“住手!王妃你这是疯了不成。”将姚万儿揽在怀里,好好护住。
婆子们趁机又狠狠掐了姚万儿羞处两把,这才停手。没办法,她们是王妃从娘家带来的老人,自然要向着王妃。
王妃冷笑:“是呀,我是疯了,就算再大度的女人,看到丈夫在自己床上和别的女人滚成一团都会疯。若是王爷对我不满,大可以一拍两散,就此合离。”
她以为自己能承受这种恶心和痛苦,真见到以后,宁愿死。
王爷从始至终并不喜欢王妃,可是皇家哪里能随便合离。尤其他还想成大事,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情。
两人正僵持着,就听一个婆子“咦”了一声,“王妃,这女人竟然没落红。”
王妃讥讽笑道:“这有什么奇怪,说不得在皇后宫中这两人就弄了多少次了。能瞒住皇宫众人,可真是厉害。王爷,不知道您当时干这个,皇上知不知道。”宫中所有女人,上至皇后下至宫女皆是皇上女人,王爷这么做,往大了说可是大逆不道。
王爷眼睛顿时睁大,慢慢转头看向床榻。原本粉白色干干净净的床单上满是污渍,却独独没有一丝血。
他又将头转向姚万儿,眼中充血盯着她。
姚万儿脸色刷白,“王爷,我是被冤枉的,这是天生的,不信您问问太医,也有这种女人。”时间太久,久到她都忘了,当年太子刚通了人事,皇后宫中许多宫女往前凑,她也是之一。
只不过,太子只玩.弄过一次便将她抛在脑后,连她自己都忘了这事。
也不是忘了,若是正常情况下,她和王爷圆房时自然会好好准备一番。但今天太冒失了,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一心只想和王爷成就好事,连这是王妃地盘都忘记。
姚万儿哭得很惨,若是平常,王爷说不定会怜惜。可这会她的脸被打成了猪脑袋,流着泪的样子越发恐怖。
王妃冷笑:“是不是天生的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做没做过也只有你们两人知道。现在,立刻,马上滚。”吩咐下人:“将这床上所有东西烧了,将我的东西暂时搬到海棠苑,夏天那里还凉快一些。”
说着,也不留下来看热闹,抬脚去了海棠苑。
段瑜今儿看热闹看了一个大的,她再想不到这姚万儿有这个胆子,将人敢和他人私通。不承认又如何,是个人都看出王爷不对劲了。
王爷也是,放着爱他的王妃和段氏不要,偏偏宠爱姚万儿这种给她戴绿帽子的女人。真真解气。
而能在皇后宫中破了王爷心尖尖姚万儿的身子之人还能有谁?不用想众人也清楚。
她倒要看看,安王还能不能一心一意抱着太子和皇后的金大腿。不对,这些人早就貌合神离,现在端看能不能忍下这口气继续当活王八了。
吼吼,小秃驴,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