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志涛闻言,脸上愁容更甚,他当然知道陈鼎忠说的没错,但要是因此而对阮明波动手的话,在管志涛看来是更不明智的。
突地,陈鼎忠眼神一亮,“管县長,我想到一个办法了,绝对能让阮明波乖乖听话。”
“什么办法?”管志涛急忙看向陈鼎忠。
“管县長,阮明波不是有个女儿在黄原读大学吗?他对那个宝贝闺女可是疼爱得紧,咱们就拿这个威胁他,阮明波绝对就老实了。”陈鼎忠咧嘴笑道。
“这……”管志涛一听要拿阮明波的女儿威胁对方,登时有些犹豫。
“管县長,咱们只是拿这个威胁阮明波,并不是真的要把他女儿怎么样,但阮明波就那么一个宝贝闺女,他肯定就会投鼠忌器。”陈鼎忠笑道。
见管志涛犹豫不决,陈鼎忠又道,“管县長,除了这个办法,可没其他太好的办法了,而且咱们时间也不多了,现在已经快半夜了,咱们也差不多得把阮明波给放回去了。”
“行,那你按你的办法去做。”管志涛咬了咬牙,答应了陈鼎忠的办法,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老陈,你待会进去好好跟阮明波谈,对人家客气点。”
“管县長放心,我肯定客客气气的。”陈鼎忠笑呵呵道。
“嗯,那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管志涛说道。
陈鼎忠点了点头,知道管志涛不想露面,陈鼎忠自个走回仓库。
仓库里,阮明波看到陈鼎忠回来了,怒视着陈鼎忠,“姓陈的,有本事你倒是把我弄死,这样把我绑着算什么本事。”
“阮行長,瞧你这话说的,咱可是个守法商人,犯法的事咱是不干的。”陈鼎忠笑道。
“你要是个守法商人,我看这江州市就没守法的商人了。”阮明波嘲讽道。
陈鼎忠笑了笑,浑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拉了把椅子跟阮明波面对面坐着,一脸戏谑地看着阮明波。
阮明波被陈鼎忠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警惕地看着对方,“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刚都说了,我是个守法商人嘛。”陈鼎忠笑道。
“你要是个守法商人,那就把我放了。”阮明波冷着脸道。
“别急,我马上就把你放了。”陈鼎忠笑了起来,“这都凌晨了,估计你家人找你也找得挺着急的。”
听到陈鼎忠这么说,阮明波反倒狐疑起来,对方真有那么好心会把他放了?
“阮行長,在放你离开之前,咱们还是得好好聊一聊。”陈鼎忠道。
“我们没啥好谈的。”阮明波撇过头。
“阮行長,你会想跟我谈的。”陈鼎忠微微一笑,朝身边的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
陈鼎忠把其他人打发走,只剩下他和阮明波时,陈鼎忠才道,“阮行長,我记得你有一个女儿在黄原读大学吧?”
阮明波先是一愣,随即激动起来,怒不可遏地盯着陈鼎忠,“姓陈的,你想干什么!”
“阮行長,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陈鼎忠笑道。
“姓陈的,我警告你,你别碰我女儿,不然我跟你没完。”阮明波怒道。
“你怎么跟我没完?”陈鼎忠挑衅地看着阮明波,“我就算真把你女儿怎么着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姓陈的,你……”阮明波声音发颤,死死地看着陈鼎忠,不管他心里有多大的怒火,阮明波沮丧地发觉自己拿陈鼎忠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对方真的对他女儿怎么样……阮明波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不敢往下想。
陈鼎忠继续道,“阮行長,我看过一篇报道,说是咱们江东省平均每天死于交通意外事故的人至少都是两位数以上,这还不算那些车祸重伤的,哎,这年头的交通事故那么多,黄原又是咱们江东省的省城,全省汽车保有量最高的城市,你那宝贝闺女万一哪天在路上出现个事故啥的,你们岂不是要上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你可就这么一个闺女,这要是真出点啥事,你们阮家岂不是要绝后了?退一步讲,就算没死,万一出点事故被撞个残废啥的,那也是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