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江映月送走后,广诚侯府小侯爷江云致备了一份厚礼,亲自送去了苏宅。
苏府管家说江小侯爷亲自携礼上门致歉时,苏含惊讶了好一会儿,有点儿不敢置信,“江云致?携礼上门致歉?没弄错吧?”
他昨日十分不给面子地当街骂了江映月和许紫嫣,狠狠地下了广诚侯府和荣德伯府的面子,让两府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按理说,这两府怎么都要记他一大仇才是,可是如今,江云致携礼上门致歉,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广诚侯府不记仇?还得谢谢他?
苏含有点儿琢磨不透广诚侯府是个什么心理,吩咐道,“请江小侯爷进来。”
管家立即去了。
不多时,江云致便进了苏府,来到会客厅,见到了苏含。
江云致拿的礼不轻,是一株百年老参,他将礼盒递给苏含,郑重地道歉,“苏世子,舍妹不懂事儿,家里长辈纵容,给你添了麻烦,这是赔礼,你务必收下。”
苏含眨了眨眼睛,攸地乐了,“江小侯爷,这是你自己的主张,还是广诚侯府的主张?”
“家父和祖母知道我特地来给苏世子赔礼,我本人便代表广诚侯府。”江云致也跟着笑了笑,“苏世子给过广诚侯府半个月的机会,错在广诚侯府想强求世子,根本过错在广诚侯府,所以,苏世子当该明白我今日来的诚意。”
这诚意,就是此事就此揭过,广诚侯府不记仇,也请苏含别记仇了。
苏含闻言痛快地伸手接过了赔礼,交给了一旁的管家,“咱们府中有什么好东西,也给江小侯爷备一份带回去,江小侯爷这么明事理,这个朋友,我苏含交了。”
管家立即笑呵呵地说,“咱们府中有一本稀世珍藏的前朝书法大家柳甄的珍品孤本,听闻江小侯爷十分喜爱柳甄的书法,不如就送给江小侯爷。”
江云致一愣,立即摇头,“如此珍贵,万万使不得。”
“行,就这个了。”苏含倒是痛快,伸手拍拍江云致肩膀,“我们苏家,与安家差不多,都不太喜好舞文弄墨,都喜欢行军打仗,这柳甄的孤本搁在府中,也是蒙尘,既然江兄喜欢柳甄,就送你了。”
江云致见苏含这样说,知道再推拒,就不合适了,于是,拱手,“多谢苏兄了,我前来赔礼致歉,没想到倒是收了你的重礼,柳甄的孤本,可比一株百年老参值钱。”
“也不一定,你这百年老参,能治病救人,但柳甄的孤本,救不了人。”苏含很是洒脱,拉着江云致入座,“我与江兄一见如故,若是江兄无事,今日就留下来用午膳,你我把酒言欢,聊一聊,好好地相识一番。”
江云致笑,点头同意,“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于是,这一日,苏含与江云致当真是一见如故,称兄道弟,在苏府把酒言欢。因苏含与他越聊越投机,所以,用了午膳后又留着他用了晚膳后才让那个他离开。
江云致这一日足足在苏宅待了一日,直到日落时分,才回了府。
他回府后,便被广诚侯叫去了书房。
广诚侯看着他皱眉,“致哥儿,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江云致扶额,“苏世子太过热情好客,我与苏世子脾性相投,言语投机,便被他留着吃了一日酒。”
广诚侯十分讶异,“你送的礼,他收了?”
“收了,也当即还了礼。苏世子性子也是个不拘俗礼的。”江云致从袖中拿出柳甄的孤本,递给广诚侯看,“父亲你看,这是柳甄的孤本,是苏世子给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