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传来的声音太大了,为了防止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太大,平儿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走到香坊门口把门拉紧一些,走到门口时,却又忍不住鬼使神差地透过那门缝隙一瞥,差点儿把平儿吓瘫软在门槛上。
伴随着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只见那莲足如玉,摇曳生波,……
只看得平儿心惊胆战,拼尽全身力气小心把门拉紧,这才悄然拔足离开,便是现在平儿脑海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场景仍然让她酥然欲醺。
奶奶来时还气势汹汹,说要和冯大爷好生掰扯掰扯,谈一谈这大老爷和冯大爷之间可能合作的营生,怎么这才没几下子就掰扯到炕上去了,还弄得这般大呼小叫,不堪入耳。
……
厢房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然后就是一阵低不可闻的呢喃细语,在没有喊自己之前,平儿知道自己是不该过去的,老老实实地守在内院门口。
这院子还是小了点一点儿,虽然是内外两重院子,但是内院正房和东西厢房间距太小,根本就起不到隔音效果,也幸亏外院稍微大一些,但是若是谁在在内外院之间的隔墙或者门上侧耳一听,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绝对是清晰可闻。
不是说这是原来冯大爷原来金屋藏娇安置珍大奶奶两个妹妹的地方么?冯大爷也不怕和二尤欢好时候被人家听墙角?
想到这里平儿突然间发现自己怎么会去想这些无聊的问题,难道说就因为觉得自己和奶奶有了依靠,想着自己迟早要成为冯大爷的枕边人就有些不知羞了?
忍不住捂住脸颊,让手上的凉意冷静一下自己浮想联翩的思绪,平儿猛然间又想起好像二奶奶这几日正是最容易受孕的时间,先前还口口声声说只说正事儿,没想到……
想到这里平儿也不禁有些着忙,若是这一发而中那可真的就棘手了,这时候要避孕就要麻烦许多。
厢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屋里的炭盆让整个房间里都还算暖和,再加上这一番“赤膊鏖战”,两人身上的汗津津的,只能随便拉扯一条被褥遮掩着。
冯紫英进入贤者时间,而王熙凤却已经渐渐恢复了清明理智。
丰软柔绵的身子紧贴着,虽说进入贤者时间,冯紫英还是忍不住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铿哥儿,你明日便要回永平府,今日却还要进府,既不进园子见宝丫头和林丫头,也不和二老爷见面打招呼,却和大老爷这一谈一个多时辰,还一起吃酒,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王熙凤尚未完全从余韵中恢复过来,潮红的面庞,额际湿润的发梢,还有有些发腻的声音,加上迷离慵懒的眼神,无一不在勾动着冯紫英的神经。
“怎么,赦世伯和我吃顿酒也能引起大家的关注?”冯紫英手探入被褥中捏了一把,入手腻滑丰润,收回手有余香。
“你现在可不是得了,是京师城中大红人,这茶楼戏院,哪一个地方没有人谈论迁安之战和你赴蒙古人鸿门宴的故事?”王熙凤丹凤眼迷离慵懒中透露出几分兴奋,显然也是很为这个和自己欢好过的男人有如此名声感到得意骄傲。
“那又如何?不过是些虚名,等一些日子便自然冷下来了,现在也就是蒙古人还没有完全退去,凤姐儿,你信不信,等到明春,便再没有人记得这些了。”冯紫英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我是永平府同知,做好自己的本份儿就好,其他我也没有太大兴趣去掺和。”
“所以你就让大老爷来替你操持?”王熙凤猛然撑起身体来,目光灼灼,盯着冯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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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紫英报之以目光灼灼,不过却是落在王熙凤胸前,“操持什么?”
王熙凤这才意识到自己动作过大,惊叫一声,迅即拉起被褥遮住,然后寻找肚兜,却不知道被冯紫英扔到哪里去了,索性也就不找了,却依然不依不饶地道:“操持什么?这还用问么?还给我打哑谜?怎么,大老爷打算把二丫头许给你当妾?”
冯紫英赶紧摇头:“没这事儿,凤姐儿你可别瞎说。”
“哼,有贼心没贼胆,以前贾琏不就和你说过么?你若是真对二丫头有意,未必不能让大老爷点头。”王熙凤撇了撇嘴:“我也懒得管你那些破事儿,只问你和大老爷是不是商计京中被俘武勋的赎回之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冯紫英还得要吊一吊这女人胃口,一谈及这些事情,王熙凤可是比谁都精明,而且情分和利益可是分得清清楚楚。
“如果是,那大老爷做得,我也做得,而且我可以保证我比他做得更好更周到更稳妥。”王熙凤一只手提着被褥掩着胸脯,一边坐起身来,那光滑如玉的香肩,粉雕玉琢的胳膊,加上蓬乱的满头乌发,真真魅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