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身边的两个丫鬟龄官和豆官都是小戏子出身,未曾受过这等高门大户里日积月累的“熏陶”,都是在要出嫁前几日,才由薛家和贾家一些婆子妇人生硬的给她们“灌输洗脑”了一番给姑娘当替身丫鬟在新婚之际需要做些什么,听得二女也是心惊肉跳欲罢不能。
此时见自家姑娘也是一副手脚都不知道往何处放的模样,二女也是嗫嚅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帮着打开局面,倒是把冯紫英逗得好笑。
好歹他也是经历了几番的熟手了,自然不会让这种尴尬的情形持续,灯下看宝琴欲迎还拒含羞带怯的模样,和先前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形象大相径庭,也让冯紫英胸中顿时生出一份占有的欲望。
只是心里再是着急,但必要的风度不可少,而且这等女子对新婚洞房之夜肯定有着某种美好的憧憬,冯紫英也希望给对方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寻些共同的话题慢慢切入,才是最佳策略。
“蝌哥儿和为夫一直说妹妹与岳父走南闯北,见识广博,为夫今日才算是领略,便是朝中许多官员与妹妹相比也多有不如,日后为夫和妹妹倒是可以多多切磋,……”
冯紫英抬手便将宝琴的柔荑握在手中,惊得宝琴一挣之后随意反应过来,便放松下来,“妾身也希望能多替相公分忧,相公是要做大事儿的,妾身跟随父亲不过是多走了些地方,但若是要论真正政务,却是插不上话的。”
“妹妹自谦了,先前那许多道理,换了别人那就是说不出来的,……”冯紫英颇为感慨,“为夫现在就希望多有一些能和为夫志同道合的同僚,能齐心协力来做一些于国于民有益之事,单枪匹马的滋味委实不好受,为夫在永平府也是深有感触,……”
听得冯紫英话里话外将自己引为自己,宝琴为之心醉,美目间望向冯紫英,情浓欲滴,冯紫英飞快地瞥了一眼缩在门边的两个丫鬟,便低声道:“不过今日不谈国事,只作家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今日只修身齐家,太太和为夫都希望能早日开花结果,……”
这一句话便让宝琴全身微颤,脸颊火烧,只是这等时候却也由不得她,只能含羞垂首,抿嘴不语。
不等门边的丫鬟们反应过来,冯紫英便抄手入膝弯,另一只手揽过宝琴腋下,将这具轻盈的身子捧起,径直入了内房。
龄官和豆官都是面面相觑,惊呼不及,只能捂住嘴巴,有心想要跟着到内房门口,却又觉得有些羞燥,但薛家贾家那边婆子们的叮嘱却又不敢不遵,只能咬碎银牙跟着到了门口。
只见得罗裳轻舞,巾带飘摇,从那朦胧的鲛纱帐里飞出来,……,
就在二女口干舌燥中,牙床声慢,罗帐轻摇,更有呢喃低语,呼痛求饶,……
眼见得拥入怀中的丽人泪影婆娑,却又不肯示弱,冯紫英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好强心起来真的是什么都降不住,不过是宝琴问了一句宝钗的情形,自己随口应了一句,不知道就怎么让先前还娇弱堪怜的宝琴斗志昂扬起来,大有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的气势。
……,软玉灯边拥,……,轻把郎推,溅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
比起宝钗的软玉温香,宝琴却显得更加玲珑晶润,饱满而富有活力的身躯如小鹿一般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先前冯紫英还有些担心,毕竟宝琴要比宝钗小两岁多,甚至比黛玉和探春她们还小,但很快他就觉察到这丫头的不同,……
……,日下胭脂雨上鲜。
屋外夜雪渐小,屋内春意正浓。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衣香犹染麝,枕腻尚残红。
望着双颊晕染一双玉臂搂着自己的玉人沉沉入睡,那张堪比宝钗和黛玉的绝美玉靥此时浮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魅惑,让冯紫英真的有一份要好生感谢梅家的冲动,若非梅家的瞎眼,怎么能将此女送到自己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