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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就是痴心妄想,除非大爷真的昏了头,不想要后宅安宁了。
而且以鸳鸯的聪慧睿智,岂会去犯这种愚不可及的低级错误?
“那就不知道爷最终怎么想了。”金钏儿也想得头晕,连连摇头:“反正鸳鸯也是个心细的,肯定能想明白其中轻重,轮不到我们操心。”
二人就这么说着话,金钏儿也替平儿把被褥铺好。
这天时已经冷下来了,冯府这边也早早就开始烧起了地龙,便是这边客房也一样是热气升腾,暖和得紧,炕上更是热呼呼的。
二女都把外边的棉袄夹裤脱了,歪在热炕上说着闲话。
这炕几上还摆着几碟奶油西瓜子、糖腌玫瑰卤子、内造瓜仁油松瓤脆饼,小丫头们也早早就把茶送了上来,二女也难得相聚在一起,说些闲话,清闲一会儿。
金钏儿是一身素青裹缎镶边小夹袄,内里桃红色的里衣也透了出来,下边一条半新旧的乳白府绸底裤;平儿则是一件鹅黄底带莲叶花的薄绣袄,下边一条湖蓝碎花底裤,二女都雪肤花貌,加上屋里也没别人,扎脚捋袖的,露出天足和皓腕,这两相映衬,端的是分外妖娆。
“晴雯这小蹄子又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回东府那边一趟就过来么?”金钏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侧着头看了一眼棉帘外边,想要叫個小丫头进来去问问。
“算了,她现在是沈大奶奶边上的大忙人,沈大奶奶身边还有一个大姐儿,须臾离不得人,若是有暇自然会过来。”平儿倒不在意,晴雯那性子她了解,直来直去,不会玩太多心思,“对了,怎么没见着司棋那小蹄子?”
“怕是悄悄去宁荣街那边了,她娘老子和姥姥姥爷都还在那边,”说起这里,金钏儿脸上也是一黯,“玉钏儿这小蹄子也半晌不回来报个信儿,爷倒是告诉我像我娘老子那般的,应该是不会有事,但像司棋她娘老子就不好说了,在府里多少是有些身份的,保不准儿就要到大狱里去走一遭了。”
平儿、晴雯和金钏儿、司棋、林红玉这些身份还是有些差异的。
平儿是自小进了王家的,而晴雯则是被卖进贾家的,都不是家生子,而金钏儿玉钏儿姐妹和鸳鸯、司棋这些都是家生子。
鸳鸯这种父母在南京守屋,哥嫂在府里做事儿,但都不算显赫人物,所以基本都不会追究到这一层级,但像林红玉、司棋又不一样,她们爹娘都是府里管事的,这多半就不能脱身了。
“爷说了没事儿,那就肯定没事儿。”平儿宽慰道:“倒是司棋和红玉的娘老子还真的不好说,但论理也不该有多大的事儿才是,他们又不是主子,当下人的,也是替人做事,”
二人正说间,却听门外脚步响,一个人影掀开门帘便钻了进来,“可冷死我了,平儿姐姐来了?”
进来的是玉钏儿,带起一阵冷风,惹来金钏儿一阵骂:“进来就进来吧,却是走路带风,屋里热气儿都被你给跑光了,”
玉钏儿嘻嘻笑着也不在意,却一下子爬上炕跑到平儿那边,挨着平儿身边依偎着:“平儿姐姐一走就这么久,也不捎个信儿回来,人家也怪想你的。”
“哟,难得听到玉钏儿你说话这么讨人喜,可比你姐姐强多了。”平儿也很高兴。
两姐妹中,金钏儿是个高冷性格,在荣国府里人缘就不太好,但玉钏儿完全是两样,天生一个活泼性子,也是年纪小了一些,不过现在玉钏儿也不小了,今年也是要满十七了。
平儿上下打量着正在脱衣的玉钏儿,脱掉棉袄的玉钏儿比原来高挑了不少,虽然比不上其姐,但也是亭亭玉立,胸前一对蓓蕾茁壮挺拔,被略微有些紧的夹袄勾勒得凹凸毕现,加上翘臀蛮腰,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端端一个小美人,不,已经是含苞待放的美人了,连只比玉钏儿大三四岁的平儿都有些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