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由出入冯紫英书房的只有三人,平儿,晴雯,玉钏儿。
能这么放肆说话的,也只有晴雯了。
一身棠梨色的罗裙,外罩一件吐绶蓝棉背心,长裤却是冻缥色的,很有些雅澹素净的感觉,凭空让这丫头多了几分俏皂俊雅的味道。
看着晴雯捧起的雪梨银耳汤奉在自己面前,冯紫英笑了起来,“还是晴雯体贴爷,知道爷心甘气燥,需要滋养,……”
说着话,却不伸手,冯紫英要晴雯喂他,晴雯妩媚地白了冯紫英一眼,却还是把汤碗递到了冯紫英嘴边,冯紫英这才得意地呷了一大口,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在京中成日里就这般悠闲度日该是多好,奈何爷却是一个辛苦命啊,……”
晴雯放下汤碗,噗嗤一笑:“爷这话可真的是有些别样意思了,怎么,祸害了邢姨娘,还觉得是辛苦命?没见着人家邢姨娘连床都起不来了,奴婢去看了,脸色雪白,额际系了一条绢带,倒像是生病了一般,爷也该怜惜一点儿,邢姨娘还是玉瓜初破,哪里经得起爷这么不管不顾的折腾?”
冯紫英乐了,一把把晴雯揽入怀中,索性就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晴雯,你变了,什么折腾,祸害,玉瓜初破,这等话语是你这小蹄子能说的?”
晴雯脸一红,其实她也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这些变化,那便是当姑娘时候都是碍口识羞断不能说的话语,现在有时候就要不经意地说出口来。
这种变化就是身子破了之后才慢慢有的。
破了身子成为了通房丫鬟,平日里免不了就会和如金钏儿、司棋、香菱这些身份相若也都被爷收了房的丫头说话闲唠嗑,自然也会涉及到这等闺房阴私,尤其是那司棋说起来更是荤素不忌,还经常把自己和金钏儿香菱带进沟里。
最初自己和金钏儿以及香菱都是被她给说得脸红耳赤,张口结舌,到后来久而久之,似乎也就适应了,再下来,好像这些人也就是慢慢要偶尔“引用”一二了。
见晴雯被自己一番话给说得羞燥起来,冯紫英心中大乐,尤其是看着姣靥如火,臻首都快要低下去顶着胸脯了,可难得见到晴雯这般忸怩的情形,忍不住食指大动,手沿着腰腹便隔着衣衫握住那一对挺翘茁壮,把玩起来。
晴雯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身子也侧了过来,妙眸含情,盈盈若水,冯紫英哪里还忍得住,自然是一口印下,吚吚呜呜间,热吻嬉戏,然后便水到渠成,长裤滑落在膝下,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呢喃细语,书房里一片春意盎然。
若是换了寻常,晴雯是断不肯这般随意和冯紫英在书房里欢好的,只是今日受了岫烟圆房的刺激,加上之前在后房又遇见了龄官和玉钏儿在那里说这话,言语间既有调笑,也有期盼,让晴雯才意识到,除了邢岫烟外,此番跟着来陕西还有平儿和玉钏儿这两个小蹄子,也都是各房塞进来的,很显然都是要来分宠的。
这还没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平儿。
这骤然间晴雯才发现自己固然依然是在丫鬟里最受宠的几个,但是小字辈们却已经具备了挑战自己的资格了,那龄官长得妖媚,姿色不比自己逊色,也就是出身卑贱了一些,但自己出身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那玉钏儿娇俏活泼,性子热情,也很得爷的喜欢,这要登堂入室之后,还不也得是一个常侍身畔的角色?
还有平儿,别看不显山露水,真要跟了爷,那只怕更是一大“威胁”,就凭着她跟着琏二奶奶那么久,多少也能学着几招如何讨好男人的本事,要不那琏二爷为啥被琏二奶奶整治得服服帖帖,若非床笫间的本事,还能有什么?
诸般心思也困扰着晴雯。
这丫鬟里边也是要分层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