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说的?”王熙凤上了马车,示意女儿挨着自己坐,“不成熟到成熟肯定有一个过程,他都专门说这个了,肯定这东西日后会用途很广,我觉得你们家该大胆一些,多投一些,如果银子不够,我让致丰借给你们家一些,而且听说朝廷也有政策支持在南洋垦拓,……”
李纨保养得也很好,只是再怎么保养得好也不可能掩盖得住日渐老去的容颜,不过她也已经不太在意这一点了。
“兄长对玻璃之事很看重,估计这也是婶婶来京的一个原因,另外这里边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估计婶婶进京来也许会再找一些合作者,以分摊风险,……”
山陕商人坚决拒绝了这个要求,也就是防止凤鸣集团的水泥继续向京中市场渗透,王熙凤也只能作罢。
李纨甚至有些恨恨地地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生父给他灌输了什么,让致通才绝断仕途,走了这条路。
李纨轻笑,摇动手中宫绢团扇,“哟,难道我还怕了她不成?好了,只有你我母子二人在,你担心什么,在外间我自然省得。”
林红玉也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林致茹,另外招赘了一个女婿,这一脉也算是开枝散叶了。
“嗯,是有这个政策,所以借钱倒不必劳烦母亲了,朝廷指定海通银庄等几家银庄专门负责借贷银子给南洋垦拓的产业,好像是户部贴息,……”
见母亲站在码头上似乎有些感触,巧姐儿小心地道:“母亲,上车吧,如果您嫌慢,也可以坐马拉列车的,可以包厢。”
更何况再怎么看都是母亲偷了人家的男人,怎么倒成了母亲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还在这里嫌这嫌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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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辣子又进京来了?”
巧姐儿迟疑了一下,“我听宫中说,皇上说胶皮的推广还要一些年成,工艺还不成熟,所以虽然家里也投了股,但是不多。”
李致通皱了皱眉,“母亲在儿子面前这样称呼婶婶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可莫要这样,婶婶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贾兰不需要她多操心,仕途上也还算稳定,倒是这个小儿子让她一直记挂在心。
两个儿子的前程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王熙凤到了南熏坊的宅邸中住下,巧姐儿自然也是陪着的,既然母亲可能要进宫,她也自然要跟随着。
“凤姐儿可是算盘打得精,利益她占大头,风险找别人来分担,要不怎么又来京师城里呢?”李纨笑了笑,“只怕她又要去宫里边打探打探消息,这些动静一出来,人家消息灵通的就明白了,她这又是上达天听,得了准确信儿了呢,这狐假虎威的把戏她比谁都耍得顺溜。”
李致通也不知道自己母亲平素里和王熙凤也是关系颇好,但是这只要一背面,就得要说这些没啥意义的酸话,难道再好的闺蜜也都是这般?
或者说母亲和婶子还会因为几十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耿耿于怀不成?
似乎是也感受到了自己儿子的某些怨念,李纨收回话头,若有所思:“好了,我知道了,那致丰也算是个实诚人,起码对你不差,不过,真要做这玻璃或者蒸汽机的营生,你出了这么大力气,李家也要参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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