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说,他日容意还会翻旧帐?
朱滁想哭了。
“要不,我每日一次向你负荆请罪?直到你忘记为止?”真心询问,绝不做假。
他爸说过,做人要懂重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更要会能屈能伸。
骨气、傲气值几两钱?
一文不值。
有的人活得有价值,那是他们高尚,注定要干番大事。
他们一家人不指望干大事,平平无奇活着就好,不去干伤天理害的事,见好就收,见风就便舵,什么骨气、傲气其实就是那么一回来。
生活面前,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
容意有些意外朱滁的回答,看了他一会儿,见朱滁像个二哈一样,冲她直笑,突然有些不忍直视了。
“那倒不用,我记在心里,不过是提醒自己,你曾经对我做过些什么事,继续和你保持距离,仅此而已。”
那不是不会报复他了?
朱滁“嘿嘿”直笑,“那就好,那就好。”
保持距离不怕,他不保持距离就成。
开开心心的朱滁瞄了眼旁边空出来的座位,做贼似的,放低声音问道:“这位,三天没有上学了,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生病,住院。”容意淡淡回答,并不觉得是件什么大事。
不曾想,朱滁闻言,直接惊呼,“什么,生病?!住院?!在哪儿住院?得了什么病住院?”
震惊、焦急,好像住院的是他家老祖宗般,反应也太大了点。
容意只觉奇怪,“生病住院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住哪儿不太清楚,我也在找他。”
这话,也是说给班里其他同学。
造谣也请有点脑子。
凭空捏造出来的事,竟然还有人相信,脑子生来不是摆设,是需要去思考、分辨。
如今还早,班里同学不多,多为寄舍的外省学生,听到这儿,目光微微闪烁,继续埋头看自己的书。
容意和沈已临到底有没有关系,他们还是认为有关系。
怀孕没有,关系有。
朱滁急了,殿下生病住院,自己去不知道,甚至连在哪儿住院不知道,这可怎么办?
脸上着急不掩,落到容意眼里,顿让她生疑。
倏地,容意的眼神生出锐意,沉沉看着朱滁,“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坑朱滁呢。
反应这么大,感觉朱滁应该知道些什么。
别看朱滁二哈似的,双子座的男生出了名的灵泛,脑袋瓜转得飞快,加上还和殿下天台谈心,多少猜出容意并不知道殿下的身份。
马上装出“我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表情,嘿嘿回答,“肯定有身份,能让纪律科的人过来把谭鞍请走,你说,没有点身份的人,能请得动纪律科吗?”
精着呢,并没有轻易掉坑。
还立马中止话题,不给容意继续给他挖坑的机会。
看着傻,实则聪明,大智若愚就是朱滁、朱父、朱夫人一类。
容意趁还没有晨读,干脆下楼去好好看看贴在黑板报的公告,总要自己看一眼才更放心。
黑板报前已经围了一些同学,正指指点点说着话。
“全国加考,竞争很激烈啊。”
“竞争激烈不说,名额也有限啊,你看,就这么几个名额,还不得拼了命的比试。”
“哈哈哈,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又不去。”
“小样儿,你敢去吗?你能去吗?六艺,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