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妫也觉得香茗说的有道理,虽然此时无心用膳,但不想让奴婢们为难,正准备转身回屋。
突然,楚文王的銮舆出现在桃花坞,楚文王迫不及待走下銮舆,见息妫在门口眺望,顿时惊喜不已,三步并作两步朝她而去。
“让夫人久等了,听魏贤说夫人在等不毂,不毂好开心!立马赶了过来。”
楚文王关切地眼神把息妫从上到下扫了个遍。
“今日夫人看上去气色倒还不错,是身子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臣妾没有哪里不舒服,大王今日政务很繁忙吗?臣妾还以为大王不来了。”
见楚文王专门让人传话说不来的,这时却又赶来,息妫顿时有了精神。
“有这么美丽的夫人在等着不毂,纵有天大的事,不毂也会先以夫人为重。”
不明原因的楚文王见息妫竟然在主动迎接他,心里美滋滋的,满脸堆笑,再看几上已经摆好菜肴,便挽着息妫的手臂走进正殿坐到几案前,并体贴地拿起一个垫子靠在她背后。
楚文王给息妫夹了一只她最爱吃的抓炒对虾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夫人快吃,一定饿坏了吧!”
“臣妾还不饿,大王也吃!”
息妫也帮楚文王夹了一只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嘴上说不饿,肚子里的宝宝见到虾却馋得不行。
“只因我大楚地大物博,美丽富饶,眼下周边数国都对我大楚虎视眈眈,朝堂之上,群臣商讨出战计划,不毂便多听了会儿。”
“国事为重,臣妾也并没什么着急的事,不过今日臣妾确实有话想对大王说。”
楚文王夹起那只虾正准备往嘴里送,听到息妫说有话说,又将虾放了回去,神色专注地盯着息妫。
“噢,夫人想说什么?”
“大王,您知道臣妾的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为何突然就好了呢?”
楚文王侧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息妫说:“对,不毂也觉得奇怪,前段时间看夫人病得那样严重,可真急坏不毂了,夫人是吃了什么药吗?”
“怀着大王的孩子,臣妾哪敢随便服药,是姜贵妃,她悄悄去道观替臣妾祈福,遇高僧指点,开了个看似荒唐的药方,但姜贵妃却宁愿冒险,相信高僧的方子能治好臣妾的病,而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臣妾看到她腿上的伤心疼的要命!”
息妫说着说着双手捂住了胸口,早已潸然泪下。
楚文王微微蹙眉道:“夫人,这高僧开的什么药方,姜贵妃又是怎么做的呢?”
“药方里其它的药材只是些如白菜萝卜之类的蔬菜,主要是那个药引,说要以尊贵之人的肉作药引,姜贵妃她,竟然不惜剔下自己身上的肉作药引,熬汤给臣妾喝,真是患难见真情!”
“也就是说,每日姜贵妃差人送来的,夫人说好喝的汤是人肉汤?嗯,这女子确实精神可嘉,看来以前是不毂错怪她了!”
楚文王不住的点头连连称赞。
“是啊,臣妾要是知道那是人肉汤,打死也不会喝。”
息妫啜泣着,香菱拿着洗脸帕走过来准备帮她擦脸。
楚文王伸手从香菱手中接过湿热的帕子,扶着息妫的肩头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并柔声道:“夫人别难过,不毂派最高明的太医,用最好的金创药去给她疗伤便是了。”
息妫那清纯的秀目经过泪水冲刷,更显清澈,盈盈秋水泪眼汪汪看着楚文王,轻启朱唇道:“大王,臣妾有一事相求,您能答应让姜贵妃,也搬到桃花坞来与臣妾作伴吗?”
楚文王一怔,静静看着息妫一时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