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老捧着一盘野果进来,顺手把盘子放在杨崇床边的木桌上,替杨崇把了下脉说:“伤势已经没大碍了,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杨崇,你还是有很多秘密,你一定要回长安,是因为西域人才有限,你对楼观道有戒心,所以想从杨氏那边再弄点人。事实证明你是对的,但是我和九珙整天跟着你,没看见谁与你联系,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崇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说:“果老,你是逍遥自在的神仙,但是岐晖身负大教的兴旺,所以思路完全不同。我日后肯定是推崇墨学,对道教本身就是个威胁;宝洁坊的技术出自我手,如果我死了,楼观道还能多挣个十年八年的钱,万一我琢磨出什么新的东西,对岐晖就是一个打击。”
“不够。”张果老可不好糊弄,毫不留情地指出:“你知道岐晖好歹是我们楼观道的脸面,不会杀你,说出深处的原因。”
杨崇没有证据,不想乱讲,沉默了一下说:“岐晖和我一样,对大隋的前景并不看好,他或许想脚踏几条船,但可能更倾向于李渊,魏晋以来,几乎没有寒门崛起的结果,李渊的条件比我要好,甚至比杨玄感好,更容易被士族接受。”
张果老三人频频点头,杨崇说的可能性很大,换做自己处于岐晖的位置,也不敢冒险,沾水不湿鞋最好。张果老注视着杨崇问:“你一直没说为什么李渊会篡国。”
杨崇自然不能说历史就是这样,由于杨崇穿越到隋朝,很多事都改变了,杨崇想起一段野史,努力地说:“李渊夫人窦惠才智过人,和舅舅周武帝宇文邕关系很好,文帝篡了北周天下,年仅七岁的窦惠闻而流涕,自投于床说:‘恨我生不为男子,以救舅氏之难’。有些事是无法回避的,李渊夫妇一代人杰,怎可虚度此生,除非大隋不乱。”
杨玄感已经起兵了,大隋怎么会不乱。张果老看杨崇已然疲倦,就让杨崇休息,留寇九珙在屋内照应,和姜夺漫步走到屋外,吩咐姜夺说:“至元师弟问话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杨崇,那些答案应该是真的,杨崇若是生长在蛮岛,上哪知道窦家的事。就算童言无忌,窦家没有故意保密,那知晓这件事的也是豪门密友,诸葛河和宇文恺都不可能听说这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