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楼伙计进了雅间后,见雅间里空无一人,伙计直接愣住了,当看到墙壁上所留的字后,伙计一跺脚,骂道:“畜生,穿的人模狗样,竟然吃白食。”
说着,气冲冲的跑了下去。
此时,温玉酒足饭饱,只想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遂向刀无悔问道:“刀前辈,大秦京师该怎么去?”
刀无悔看白痴一般的看着温玉,讥笑道:“你身上就那点钱,难道你想走着去龙城,只怕就算走到明年也未必能到。”
“这么远!”温玉一愣,愁上心头,呢喃自语道:“这该如何是好?”
刀无悔笑道:“我倒是可以指点你一条明路。”
听闻此言,温玉喜上眉梢,求教道:“还请刀前辈指点,小子感激不尽。”
刀无悔慢悠悠的说道:“难道你忘了刚才还没有付账?”
温玉怔住了,不解的说道:“这和付账有什么关系?”
刀无悔脸上掠过一缕狭促的笑意,说道:“刚才那一顿算是你请我。”见温玉苦着脸,刀无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没钱,活人还能给尿憋死。”
温玉见刀无悔还有心情卖关子,不由翻了个白眼,说道:“刀前辈,你直说吧,到底要小子如何?”
“咱们可以来个劫富济贫。”刀无悔笑嘻嘻的说道。
温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声说道:“你说什么,咱们去打家劫舍?这和强盗有什么分别?”
刀无悔板着脸,说教道:“瞧你这点出息,劫富济贫和打家劫舍区别可大了,试问,你刚才吃饭没给银子,于心何安?韩义让你将镖送去大秦京师龙城,你没有银子,如何去?这一路上,吃穿住行可都是要花银子的。”
末了,问道:“难道你要一路上乞讨过去?”
温玉听的头大如斗,没银子还真是寸步难行。
见温玉愁眉苦脸,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最后意有所动,刀无悔笑道:“莫要忘了,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
温玉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面露决然,说道:“好,就依前辈所言,咱们这次干就干票大的,省的我路上盘缠用光。”
“小子,总算开窍了。”刀无悔狠狠的拍了下温玉的肩头。
温玉被拍的身子一矮,古怪的看着刀无悔,眼中掠过一缕疑惑,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头怎么会是这个德行。
在慈安寺的时候,他颇为义气,纵然面对楚东明这种狠人也毫无惧色,倒有几分江湖大侠的气概,可在面馆看到他的时候,却冷若冰霜,只是一个眼神就令人如坠冰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那模样倒是像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头,然而现在又像顽童一般,唯恐天下不乱。
简直就是判若三人,温玉想来想去,得出了一个结论——或许江湖上的高人就是这般率性而为吧。
见温玉古怪的盯着自己看,刀无悔摸着脸,说道:“小子,难道我脸上有花?”
温玉将心中的念头抛开,打了个哈哈,笑道:“小子在想,人生地不熟的,咱们该如何下手?”
刀无悔白了温玉一眼,说道:“傻小子,谁的院子大,谁的房子好,谁就有钱咯,这还要想。”
温玉刚解决了盘缠的问题,又有了新的担忧,说道:“刀前辈,如今兽神殿的人在四下找我,我这样在城里明目张胆的走,要是运气不好,碰到了他们,岂不是死路一条?”
刀无悔沉吟片刻,眼睛陡然一亮,笑道:“你不是说韩仁和汤振奇找上了楚东明吗,楚东明虽然比韩仁他们两人厉害,可想要取他们性命却也不是一件易事,如今楚东明被两人缠住,兽神殿只剩下那些虾兵蟹将,你怕什么,你当我是摆设的啊。”
温玉听了,恍然的说道:“原来你也怕楚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