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里乃是不祥之地,你还是赶紧出去了,老臣要赶快将这死胎从辰妃的肚子之中取出来,若不然,还会危及娘娘的性命啊!”
轩辕志无比心疼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辰妃,而后,愤怒的甩袖离去,待轩辕志离开之后,穆降雪立即命人将大门紧关,屋内,只听到辰妃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而后,一团血污,便被从辰妃的房间给端了出来,在经过轩辕志身侧的时候,穆降雪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脚下不小心的绊了一脚,手中端着的盆子翻了,地上,是那触目惊心的血污,轩辕志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在剧烈的痉挛,一阵呕吐的感觉忍不住的朝他席卷而来。
“皇上,她们在撒谎,她们在撒谎,我刚才去敬事房查过了,日子根本不对,日子根本不对!”
穆思薇拿着敬事房的侍寝账册一脸得意的跑到了轩辕志的面前:“陛下,我就说,她根本就没有怀孕,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穆思薇,够了!”
轩辕志冷冷的打断了她,“难道,这地上的东西,还不如你手上的账册吗?”
顺着轩辕志手指的方向,穆思薇看到了地上的那一团令人作呕的血污,掩面,惊叫……
“穆思薇,这件事情,朕要好好和丞相理论理论!”
说完,轩辕志便一把拉着穆思薇而去,待他们二人走后,穆降雪命人将那地上的血污清扫干净,自己,则冷着一张脸,重新走进了房间里。
庄严肃穆的御书房内,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在场每个人都屏息凝神,提心吊胆的瞄了瞄一脸铁青的轩辕志,紧握的手心满满都是湿漉漉的黏腻,空气中有暴怒的因子在半空之中凝聚,形成无形的压抑的恐惧感,在他们的头顶上不住的盘旋,透过皮肤的毛孔缓缓渗入到他们体内的血液,然后迅速的扩张蔓延,就如同一根有毒的藤蔓。
王有志端坐在红木椅子上,视线扫过坐在龙椅之上的轩辕志,视线,扫过一脸惊魂的穆思薇,而后,缓缓起身,“皇上,此事,实在是太过蹊跷,我们,还是要慎重对待,也不能凭他们一面之词,就让皇后娘娘平白受了冤枉!”
“丞相,难道,朕也是在偏袒吗?朕可是亲眼所见那个未成形的皇儿,难道,还有假吗?
这只该死的老狐狸,到现在还在偏袒穆思薇吗?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竟然指望能不了了之吗?
正苦愁没有机会教训王有志的轩辕志觉得此次,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想到此,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阴笑:“接下去,丞相是不是又想指鹿为马,说那个皇儿,也许不是朕的是不是?”
说完,轩辕志愤怒的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下面跪着的众人更是浑身一颤,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臣不敢!”
王有志淡淡一语,丝毫不把轩辕志的怒气放在眼里。纵观整个皇宫,除了思薇,哪个女人可以怀上轩辕志的龙种?
“丞相!”
轩辕志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一般的阴冷,“王丞相,辰妃现在痛不欲身,你认为,朕,该如何安抚她呢?”
轩辕志忽然放缓了语调,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奈之感。
王有志低声冷笑一笑,轩辕志,你能成什么气候呢?你只不过我手上的一个傀儡罢了。
“皇上不如就赏她一些金银珠宝,在安慰她几句,皇恩浩荡,她自然会感恩不已!”
朕的皇儿,在你口中,竟然如此草草的打发?
“丞相,不如就封辰妃为皇贵妃,协助皇后娘娘协管后宫如何?”
王有志睁着狐狸一般狡诈的眼睛,轩辕志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看他的态度,已经是不容商量,这件事情,是思薇有错在先,若不是畏惧他在朝堂之中的地位,他会这般轻饶思薇?既然他都识相,那么自己,也无需在过蛮横,万一逼急了眼前这条狗,跳墙,岂不是得不偿失?
反正,这朝廷上下,无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一个皇贵妃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当日,一道圣旨便传动了永川宫,待传旨太监之后,辰妃冷冷的将圣旨扔在地上,“想不到,这次竟然便宜了穆思薇!”
“娘娘,你不要生气,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轩辕志,他绝对不是一只猫,就算是一只猫,也是一只会咬人的猫,好戏,还在后面了!”
穆降序扶着辰妃从床上走了下来,“这些日子,可是要委屈娘娘,好好的扮演一回怨妇了!”
两人抬头,看着窗外的天,冬日的暖阳依旧是那么的灿烂,数着日子,是不是快过新年了,她隐约已经听到了皇宫之内,为迎接新年的到来,而忙碌了起来,今年,乃是轩辕志新帝登基的头一年,所以,当然要办的极尽的隆重,整个皇宫,张灯结彩,到处都洋溢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之中,但是,永春宫内,却是一片冷寂,因为辰妃的小产,整个永春宫都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
“皇上,今夜,您要去哪一房?”
徐福海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几日,轩辕志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火气也是十分的大,整个养心殿,人人自危。
轩辕志狭长的冷眸之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王有志这只老狐狸,真是越发的猖狂了,竟然要他剥去傅无邪的骠骑大将军的称谓,整个朝廷,难道真要被他整个的控制于手中了吗?
抬起头,望着窗外,“去永春宫!”
“摆驾,去永春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