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对谁！

“那你能接受他三宫六院，妃嫔三千？”欧诺一直很好奇后宫中的女人到底是如何做到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

庄心梅想了一下，“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接受与否，不是吗？”

欧诺摇摇头，“我做不到！所以，我不是欲擒故纵，是真的要离开他！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必然也多。僧多粥少，再雨露均沾，毕竟皇上只有一个，何况这里还是权力的集中中心，即便只是为了自保，我也不会再呆在他身边！”

“那靖王呢？”

欧诺蓦然一凛，抬眸看着庄心梅，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吧？

“你有话不妨直说！”

庄心梅的脸微微一红，“我并不是想打听你的事情。只不过，过几日是太皇太后的生辰，靖王必然会见到你……”

庄心梅小心翼翼地看着欧诺，她并不擅长跟人玩心机，所以此刻她是真的很心虚，“靖王为了你远离京城，年逾弱冠仍未娶妻，如今还京……”

“你是怕他旧情复燃，还是担心公孙筱移情别恋？”

庄心梅不搭话，刚褪下来的红云又染上双颊。

欧诺叹了口气，“我都这样了，皇上还不放心么？即便是靖王再如何痴心，毕竟已经五六年过去了，什么情都该淡漠了。即便他见到我，也不会如何！”

既然欧诺都已经挑明，庄心梅也不再掩饰，反而放下心防说道：“皇上的担忧不无道理。如果靖王看到你今日如此模样，恐怕会悲愤交加，万一他将发泄口转到皇上身上，怕是又要掀起一场波澜。”

庄心梅的语气变得稳重起来，“即便不为皇上，为了社稷安宁，百姓安居乐业，也不能将靖王推到太皇太后那边去！”

这便是韩熙真正要她做的事情了吧。靖王手中的兵权不可小觑，谁都知道他分量。

欧诺勾唇一笑，扬了扬那副手套，“皇上现在是我唯一能够依靠的人，我不会做不利于他的事情！”

庄心梅瞟了一眼那副手套，终于顺了气：好吧，这上好的贡品就给你吧，就当是你出力的报酬。

庄心梅离开永乐宫后，一直在思考欧诺的话。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或许是这半年来，她遭受了太多磨难了吧？”

到承乾宫时，韩熙刚好要用晚膳。

“怎么样？”韩熙让她坐下一起吃。

“她似乎知道是皇上让我去的！所以跟我说了很多话！”

韩熙剑眉一挑，看住庄心梅，“她都说什么了？”心里莫名地有些期待。

庄心梅叹了口气，“皇上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有什么是朕不能知道的？”

庄心梅斟酌了一下，最后问道：“皇上没觉得皇后变了很多吗？跟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嗯！太明显了！上次臣妾闯永乐宫，她跟臣妾动手时，臣妾就觉得不一样了。今日谈话，更是没办法跟公孙筱联系在一起！会是因为打击太大的缘故吗？”

韩熙沉吟了片刻，没有接话，“只要不坏事，就是好事！”

庄心梅又将欧诺对靖王的态度说了一遍。

韩熙一笑，“她如此聪明，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