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觉得让他奇怪,他想,也许是张小二有意在装疯卖傻的,他们都上当了。
其实,不是,他和寒晶坐飞机到上海,谈好印刷设备后,他带着寒晶在外滩转,寒晶那天说起了张小二。
“其实,张小二有焦虑症,算是精神病的一种,更多的是心里焦虑,犯病的时候是非常难受的,生不如死的感觉,他不是装出来的。”
“那结婚了就会好?结婚能治疗这个病?开玩笑。”
“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因为我和张小二接触过,你当初说过,让我嫁给张小二,钱副总编跟我说了,我没有同意。”
肇庆则脸一热。
“你也不用多想,我不怪你的,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和张小二不是一路人,我接触两次后,张小二的焦虑是心理上的,精神上的,但是,他的焦虑更躯体化焦虑。”
“什么意思?”
“就是性生活上出现了问题,让他焦虑的,导致出现了问题,结婚了,就好了。”
肇庆则一愣,想了很久,想想自己的走过的这几十年,总结来算,闹出事情来的,都是性,这个世界是充满性的,基本上都是在性上出现了问题。
肇庆则摇了摇头,他们准备在上海再呆上一天,就返回去,他们出来已经是七天了。
晚上,在宾馆里,肇庆则拿着酒,自己在喝,他站在窗户前,眼前就是三栋上海最高的大楼,东方明珠,世贸大厦,但是这并没有让他觉出上海的繁华来,他似乎并没有看到上海到底有多繁华,他第一次来上海,他甚至感觉到,还不如县城的中心区,那里每天夏季的时候,就像全县的人民都扎在那儿一样,那似乎就是肇庆则感觉到的繁华,这是他繁华的意味,事实上,上海的繁华是隐藏在深处的,没有在上海生活过的人,是永远也无法理解得到的。
肇庆则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寒晶进来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在这个夜上海,也许是夜生少的刚刚开始。
“总编,楼下有一个酒吧,我们进去喝两杯怎么样?”
肇庆则知道,酒吧就是闹闹的样子,在县里就有这么一个酒吧,惹事生非的地方,他犹豫了,寒晶突然提出来去酒吧,那个地方他确实是不喜欢,但是看着寒晶渴望的眼神,他还是穿上衣服下了楼。
楼下是流浪者酒吧,看名字,应该是给外面来的人开的,他们都是流浪者,确没流浪者的自由。
他们进去,肇庆则就愣住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县城的酒吧那种,有点暗,里面坐着十来个人,两个人,或者一个人,还有三个人,还有两个外国人,他们都在低声说着什么,听不清楚,声音很小,他一下就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也许这才叫真正意义上的酒吧。
他们找了一个角落,很暗的角落坐下了,寒晶要了一种酒,名字很怪,他没有听清楚,那是什么名字,估计也是一个外来语,酒上来了,就那么小半杯,他喝了一口,有点烈。
寒晶看着他笑。
“你笑什么?”
肇庆则声音很小。
“没有什么。”
“你是不是来过这样的酒吧?”
“我们大学门口全是酒吧,所以那个时候总去,都是男生消费。”
“那是当然,你长得漂亮,应该有很多男生追吧?”
“那到是,不过我从来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肇庆则只是笑了一下,现在的女孩子对性看得很开放,不太可能的事情,不过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这么说。白婉跟他说过,如果一个女孩子跟你说,她从来没有过性生活,那就是爱上你了,如果她不爱你,根本就不用说这事,甚至她可以说,她跟过很多男人上过床。
肇庆则觉得这话并不在理,所以寒晶所说的话,他也没有在意。
酒杯里的酒喝完了。
“太不过瘾,来一瓶。”
寒晶一愣,然后摆手,真的要了一瓶。
肇庆则没有想到,这标着外国字母的酒很烈,他细看,没有看明白,不认识,应该不是英文。
“印度依非尔。”
他从来没有听过说,他只听说过,人头马,马爹利,拉非,这些酒他还跟着白婉喝过。
两个人一瓶下去,都有点高了,这酒很有后劲儿。
“不喝了,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们回去。”
肇庆则摆手把服务员叫来算账。
“一万三。”
肇庆则差点没跳起来,差点没有喊出来,寒晶就捂着嘴乐。
寒晶掏钱,他知道寒晶一直没有拿工资,那点钱也是赚稿费赚来的,不容易。
他从包里拿钱,寒晶说。
“你帮我把工作解决了,这是人生的大事,我请你,这也算是给我一个机会,不然我会哭的。”
肇庆则就没有结账。
他出来后说。
“上海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一下就是一万三。”
“大城市的消费大低上如此,你在商场看了,衣服和鞋子,大多数都在上千元以上,在我们那儿有小县城,就是你想找这上千的鞋,恐怕都没有,最贵的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罢了。”
寒晶说得没有错,看来寒晶见识得不少。
他们回到宾馆,寒晶似乎有点兴奋,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肇庆则的房间。
他感觉有点头晕,就切在床上,和寒晶聊天。